90.未知噩夢(1 / 2)

90.未知噩夢

90.未知噩夢

夜裏的時候,容爵比之平常更加難纏,也更加瘋狂,似乎是要把晚飯時的怒意都消磨徹底。而簡單心中存了氣,自然也不讓他好過,兩人從床上扭打著翻到地下,到了地上後又抵死掙紮著,就是不讓他如意。

但最終結局,自然還是她落敗,兩手被絞在了身後,手臂緊緊勒住使她與他之間沒有絲毫縫隙,可以感覺到他的心在胸膛裏瘋了一樣的劇烈跳動!他的頭埋進她的發中,然後直接從後麵進入,嘶啞的低吼是無比的舒暢快意。她恨恨地想:容爵,你等著,不把你訂婚攪得天翻地覆,我還不姓簡了。儼然忘了自己本來就不姓簡,而是姓原。

她知道,對容爵來說,在還沒有完全愛上自己的時候,葉子琪是他父親容尊安排的適婚對象,從商業價值,家庭地位乃至於容貌,以及兩家的情誼來講,她都是他結婚的不二人選。可是事實不會盡如他所意的,他可能還沒真正認清她簡單,也沒認清葉子琪呢。

是夜,簡單精疲力盡地沉入睡夢,卻在朦朧中聽到什麼聲音,本還覺得可能是在做夢,忽然腦中電光閃過,愕然驚醒。一個翻身就去看身旁的男人,果然聲音出自他口,他雙眉緊蹙著,表情十分痛苦。心在下沉,似曾相似的某一晚情景突然就劈入了腦海裏,不會的,他的蠱王已經除去,怎麼還會有事?難道......是因為她?她的身體裏還帶著蠱王的氣息,會是因為如此而影響了他?

見他唇在動,聲音就在唇邊,俯下耳去聽。

“單單,快跑!單單......”

心口一鬆,他這情形不像是蠱毒發作,倒像是做噩夢了,他是夢見了什麼,以致於這般痛苦?夢裏有她嗎?剛才是她急得心神亂了才會以為可能是蠱毒發作,白家蠱這個噩夢早就結束了,連蠱王都被她給消化了,哪裏還有蠱毒存在呢。

用手輕輕拍打他的臉,出聲喚:“容爵,你醒醒,你在做夢。”

無效!她又用力推了推,還是無效!考慮是不是乘著這機會給他一拳,因為人陷在噩夢裏是極痛苦的,有時候確實很難醒來,需要外力來幫助。正在她折了折手骨,準備給他右臉送上一拳時,突然被一股重力揮開,一個不防備往後栽倒,直接滾床下去了。

而頭頂是一聲嘶吼:“簡單——”聲音震徹整個房間。

幸好地上鋪了長毛地毯,摔下去也不會疼,她翻身趴到床沿上,見他已經坐了起來,滿臉都是驚色,眼裏更是驚懼萬分,額頭也冒出了汗。“你夢到什麼了?”已經十分確定是夢見了她,可是也不用這般驚恐吧,那夢裏頭難道她化身為猛獸了?

容爵茫然地轉過頭,愣愣地看著人坐在地毯上,頭擱在床沿的女人,盯了好幾秒後問:“你坐地上幹嘛?”簡單哭笑不得,她是被他給掀下床去的好吧,也不急著爬上床,指了指他額頭:“全是汗!你剛才夢見什麼了?”她其實更想問的是,夢中她變成了什麼怪獸,讓他如此恐懼。

“我做夢了?”

看著男人一臉懵懂的樣子,簡單的反應是直接翻身上床,拉過被子睡覺。大半夜的被他給吵醒還摔到床底下,實在是沒有必要在這討論他到底有沒有做夢這回事,而且她可沒忘之前他把她給折騰得有多慘,此時身上都還酸疼著呢。好了傷疤忘了疼,至少也得傷疤好了吧。

容爵怔怔看她背影半餉,倒沒被她這幅冷暴力態度惹生氣,隻是心裏頭在努力回想著,剛才初醒時他確實心髒跳動極速,甚至是驚懼萬分的,可是現在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夢境裏頭發生了什麼事。很奇怪,兩天沒跟她在一起,他都是一夜無夢,就是有點不習慣身旁少了溫度。而一與她睡,就開始做夢了,顯然剛才他是做噩夢了。

聽得她呼吸變得均勻,本想躺下,可覺身上粘濕得厲害,還是走進了浴室裏頭去衝涼。再回來時,手一勾就把她給壓進了自己懷裏,感歎還是抱著她睡覺舒服,又軟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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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帶上後,簡單睜開了眼,唇角露出魅人的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昨天夜裏他纏著她廝磨了一夜,整個屋子裏遍地都是他們肆虐過的痕跡,從外廳到臥室,從地毯到床上,又從床上到浴室,處處都是萎靡的味道。他在這件事上,從沒有過保留,是不遺餘力地把欲望貫徹始終。

翻個身從床上坐起,卻在下一秒就忍不住罵髒話。連著這幾天,他夜夜流連在會所裏,尤其是到了訂婚前夜,更是變本加厲把她往死裏折騰,不就是想讓她今天就在床上睡夢中度過嘛。一邊梳洗一邊暗恨著,人類身體構造真是偏心,女人在事後是又酸又疼,男人卻依然可以神清氣爽地趕赴下一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