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短短兩年時間,十餘次逃脫骷髏教追捕,修為一步登天式上升,已修成三道境,不過他最近被鱷帝族大能抓到,還查到了殺害帝孫的凶手是一位仙人,那人不會是六子你吧?”
“當然不是我。”馬六搖頭,撒謊不臉紅問道:“那馬倫被抓後怎麼樣了?”
“還說不是你?”
雷校尉翻白眼,不是你,這麼關心人家幹什麼?
“用不著你操心,那馬倫因禍得福,不但沒被殺害,反倒得了鱷帝族大能的青睞,要將他帶回族中傾力培養,使其血脈異變,化身鱷魔,代鱷帝族行走人間。”
“很好很好。”
馬六連讚,自己的底牌,又多了一張。
雷鵬無語說:
“你小子不要高興太早,馬倫沒事,不代表鱷帝族會輕易揭過此事,以該族的霸道,一旦京城亂起來,張傲天必遭殃。”
聞言,老六絲毫不急,反而笑著調侃道:
“張傲天也是大人你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你這校尉之職安穩無比,孩子沒少出力氣,要不你去保護他一下?”
雷鵬轉身去其他扒房收廢料,隻留給馬六一個後腦勺。
“鱷帝族,我可惹不起。”
出過大帝的種族,即便衰落了,族中也少不了天王老怪,甚至禁地裏可能封印著垂死的聖人,整個輯妖衙門都未必惹得起。
然而,雷鵬不知。
他怕,馬六卻不怕事大。
鱷帝族強者進城,老呱便早早盯上了對方,還給馬六彙報過。
此時此刻。
老六正用下三濫手段收拾對方。
客棧裏。
化成人形的鱷帝族強者,正等著許府的情報,準備趁亂出手。
突然,二樓客房走出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無比的綠袍人,居高臨下朝大廳裏說道:
“朋友,京城水深,你若現在離開,還可留得一命。”
“你是何人?”
鱷帝族強者心驚,竟絲毫感應不到對方氣息。
綠袍傀儡說道:
“我是你爹,專從十八層地獄上來收拾你。”
“那我還真有點怕。”
鱷帝族強者冷笑不已,拍案而起,心知對方來者不善,當下便準備動手。
但就在他運轉法力,探出大手時,忽覺天旋地轉。
而綠袍人的聲音也傳來:
“時辰不早了,快把腦袋摘下來給我,回地獄睡覺去吧。”
鱷帝族強者失去了意識。
茶裏有毒,凳子上有藥粉,客棧裏燃著熏香……
這客棧是老呱的據點之一,早已布置了天羅地網!
將人放倒,綠袍傀儡直接把屍體裝進麻袋裏扛走,找一處廢棄的民宅,熟練地扒皮宰妖,剝下來一身堅硬鱷鱗,披在自己身上當鎧甲。
還將損壞的血肉和無用廢料,讓老呱叼上千米高空,丟入許府後山。
既是故意惡心對方,也是栽贓嫁禍。
而鱷帝族強者突然掛掉,被從天而降丟入府中,驚駭了準備造反的眾人。
一幫門客疑神疑鬼,以為有絕世強者在警告許家。
許明陽也是麵色陰晴不定,猶豫之餘,將原定於今夜的行動,又生生延遲了一天。
這一夜,京城暗流湧動,許多人徹夜難眠。
……
石室裏。
蔡遠靠在牆下,咀嚼著雷鵬剛剛送來的點心,吃完後又砍起豬皮,仿佛不知疲倦。
馬六從開始的懶得搭理,到如今已是真心佩服這位。
性格得較真成什麼樣子,才能為了爭一口氣,做兩年的無用功。
“蔡大人,你這麼砍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隻能憑白消耗生命,你的氣血已經衰敗,身體每況愈下,學習養生之道還可多活幾年,再這麼日以繼夜的勞累下去,不出三年,你便會塵歸塵土歸土。”
蔡遠手中的鏽刀一頓,又堅定而有力地揮刀說道:
“老夫練刀,不為自己而練,也不是為宰妖而砍,隻希望他日鏟除奸臣時,這一刀能夠劈得準一些。”
“不是為了找麵子而練?”
馬六詫異,心說自己又小覷了別人,不知大儒胸懷與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