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麵子忙點頭,無視沐羅津狐疑的目光,伸手握了握鍾小娛的手:“你放心,隻要你不出來,我就永遠不放棄!”
“嗯!”鍾小娛用力點頭,含淚和他對望,沒意識到他們倆的行為和對話在別人眼中有多麼曖mei。
沐羅津被這兩個人給肉麻得汗毛直豎,輕咳一聲說:“小娛妹妹,走吧。”
鍾小娛回頭瞪他一眼,心想催什麼催,趕著去投胎麼?一步步蹭出門,聽見死要麵子在身後說:“小娛,保重!”
沐羅津不等她再回頭跟那小子囉索,翻身上馬,伸手朝著她的領子一抓,一把將她提到身前跨坐好,縱馬前行。
放好了人才發現,竟然放反了,這丫頭是倒著坐的,此刻幾乎跟他麵對麵地貼在一起。他往後挺了挺身子,笑著說:“抓緊我,別摔下去哦。”
鍾小娛在心裏把這色情狂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這家夥一定是故意占她便宜,現在這個姿勢簡直丟死人了。馬上有些顛簸,她一不小心就會撞進他懷裏去,她連他一片衣角都不願意挨著,隻好伸出一伸手指抵在他胸前,看上去就像在指著他。
果然,色情狂笑嘻嘻地問:“你為什麼指著我啊?”
“我……”鍾小娛有些泄氣,他胸口很硬,她的手指觸得生疼,而且確實有些坐不穩,改指為抓,狠狠揪住他的衣服。
他有意放慢速度,在馬上東張西望,不時發出一兩聲感慨,比如:今夜月色十分迷人、晚風送來花的清香、青花樓裏的曲子真妙……鍾小娛垂頭不語。
他們從青花樓側門經過時,正有一群人從裏麵出來,那些人有說有笑,鍾小娛一下子聽見了柳絮的聲音。猛回頭看過去,剛好柳絮也看見這醒目的二人一騎緩緩行來,正朝這邊望來,四目相對,鍾小娛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柳絮把客人送走,雙手抱胸打量鍾小娛,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前些日子從青花樓逃走的死丫頭連城,居然三更半夜的,被她在青花樓大門口碰上!不過……等等,馬上的那個人,怎麼那麼眼熟?她定睛一看,臉上立即條件反射堆出一坨笑容,甜蜜蜜地朝沐羅津迎了過去:放軟了身段柔柔拜倒,膩聲道:“奴家該死,竟沒認出是太子殿下,有失遠迎,望殿下恕罪。”
鍾小娛低頭著頭,抓著沐羅津衣服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再用力,微微發著抖。沐羅津目光從她低垂的臉上掃過,看了看柳絮,笑道:“柳老板何罪之有,你這青花樓的生意還是這麼紅火啊,哈哈!”
柳絮腰肢款擺走了過來,笑著說:“那還不是托太子殿下的福,說起來,殿下可是好些日子沒有來過了……”她瞥著鍾小娛:“原來殿下是有了新歡,把青花樓裏為殿下犯著相思病的舊愛給忘了,這位姑娘——怎麼有點眼熟?”
她眼珠咕嚕嚕地轉,鍾小娛不敢抬頭不敢動,沐羅津忽然伸手把她往懷裏一帶,她的頭重重靠上他肩頭,聽見他笑著說:“柳老板莫再揭我的底,有人聽了會生氣。”
柳絮笑嘻嘻地說:“看來殿下這次是動了真情……”
“那是那是,柳老板還有客人,告辭告辭。”沐羅津不願跟她多廢話,雙腿一夾馬腹,縱馬而去。
鍾小娛從他懷裏掙紮著抬起頭,他也不看她,目視前方淡淡地問:“你怕那個女人?為什麼?”
“那地方不是妓院麼,她不是老鴇麼,我好端端的姑娘家,怕一怕不行麼!”鍾小娛嘴硬。
“嗬,妓院……說起話來真粗魯。”
“怎樣算文雅?窯子?切!”
“好大膽啊你,敢如此頂撞本太子。”
“那麼太子殿下能不能把你的手從小女子的腰上拿開,再把你的下巴略抬一抬,不要擱在小女子的頭頂呢?”
“呃,嘿嘿,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