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了孩......”
她淡淡應了一句,“......嗯。”
“鳳忍的?”
“......嗯。”
鳳大哥,我對不起你!
向古天冷哼一聲,似乎有些鄙夷。
鄙夷,她還有什麼好鄙夷的?
他將陽佟靜離的雙臂奮力一甩,力氣過大,將她甩了一個趔趄,陽佟靜離狠狠的摔向床板上,衣袖被甩起,露出大半截嫩白的藕臂,還有左手手腕上那過於鮮明的手鐲......
向古天餘光瞥見那一抹月白,眸光變得深邃,不可測。
他記得當年問起那個小女孩的名字,她說,她叫陽佟玉黛。
猛地記憶重回腦海,向古天一把將倒向一邊的陽佟靜離生生拉起,將那阻擋他視線的半截衣袖用力撕下,那抹月白色的手鐲更明顯的展露眼前,而玉鐲內側還清晰的印著一個字,他的名字,“天”。
他的雙眸有些泛紅,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陽佟玉黛。”
姐姐?
望著那一雙充血的眼睛,陽佟靜離以為他是在發怒,是在痛恨著陽佟家,怎敢再次撩起火勢燒了自己,隻好蹩腳的否定,“不......不是。”
她知曉他不信,這副手鐲是玉黛留給她的,而向古天卻能叫出自己姐姐的名字,這其中定然有些被隱瞞的真相,可是如今玉鐲戴在自己手上卻是有些難以理解,可是她必須要隱瞞,因為全北焰的人都知曉陽佟家的二女兒是皇後,而身側還有一個向古天。
所以,必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才好。
“這手鐲是玉黛姐交給我的,我與玉黛姐是多年深交好友,一個多月之前陽佟家被......被滿門抄斬,玉黛姐待我好,便將這玉鐲交予我,說是她存留至今唯一能夠保住我性命的東西。她總是這樣,一副菩薩心腸,可惜命不長。”
姐姐......
她曾言說自己活不過二十歲,原來是真的。
前些日陽佟府被滿門抄斬......無一生還,唯獨那陽佟靜離,他的好五弟的後啊!
五弟,以為將她流放民間便能黯然無事嗎?
望定那抹月白,向古天心裏有一絲煩悶,卻又無從發泄,也許,正如當年母後所言,“天兒,永遠不要動真感情,否則便會傷害自己,你瞧母後如今,不過是一個掛名的皇後罷了。
“你的父皇那麼多的女人,母後不過是他的玩物罷了。”
奪過陽佟靜離的手臂,他猛地將那隻帶有礙眼的玉鐲的手臂摔向床角,手腕撞上了床沿,發出一聲很清脆的聲響。
“不要......”
陽佟靜離顧不得手腕的痛,不可思議的盯著那碎裂成渣的一片狼藉。
姐姐。
“既然人已經沒了,留著這東西也無用,看了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好好呆著吧,當年的承諾是我欠她的......”
向古天沒有再說什麼,留下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便出了屋。
留下了徑直沒有反應過來的陽佟靜離還有遍地的狼藉。
陽佟靜離望著那碎裂的無法重圓的玉鐲,就像是將她最後的一點念想也摔壞般,心口止不住的有東西流了出來,她想哭,卻發現早已沒有東西能夠流出眼眶。
突然喉口一陣腥甜,她觸眉,頭猛地甩向地麵,一口鮮紅吐了出來。
嘴角立時被染紅,妖豔的很。
陽佟靜離撫了撫心口,秀眉擰起,伸出右手掌,自己為自己號起脈來。
早在皇宮,她便會了最基本的號脈,甚至診斷病症。
她苦笑,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