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隻是這樣,恐怕士郎還不會這麼難忘,但是如果她每一次要哭出來之前都會做出這個表情來的話,那麼恐怕無論是誰,都會變得記憶深刻直入靈魂的吧?
而且麼,如果這個時候欣亞放聲大哭起來的話,那麼士郎的下場,絕對也很嚴重,而且要解釋起來的話,恐怕不僅麻煩而且未必會有人相信,畢竟那是這麼離奇的事情。
所以,士郎忙不送的又把手放回到了欣亞的毛茸茸的頭上,輕輕的摸了起來。
「嗚~」
再次微昂著頭的欣亞,蹭著那隻手掌又發出了舒服的聲音。
「那個,父親大人,到了後來呢,因為各個國家的士兵們都不約而同的不幹了,所以麾下無可用之兵的國家們自然就打不起來戰爭啦~」
簡單的解釋完之後,欣亞眯著眼睛,開始享受起了士郎因為技能樹點錯了而擁有的EX級別的撫摸了。
(啊,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被我摸麼?)
得到了這個訊息的士郎並沒有表露出什麼特殊的情感,相反他看著欣亞的動作,再次在心中,這麼感歎著。
那個時候,小小的憐不僅比較調皮——嗯,你也可以理解為富有探險精神,而且她也充滿了活力並且是個小愛哭鬼,而一哭,就很難被她的母親安慰下來,最後通常是父親安慰下來的,辦法就是——摸頭殺。
隻要他去摸摸頭,憐就會從大哭變為抽泣,最後歪到在他的懷裏睡一會,醒來便又是那個活潑精神而且調皮的小蘿莉。
(可惜……)
在心中長歎了一聲,士郎抬著頭,看向了天空。
不得不說,今天的月色非常好,撒播在周圍不僅使周圍顯得神秘而幽靜,更是營造出了一種浪漫的氛圍出來。在這樣氣氛下表白的成功率少說也要上升十個百分點,而且如果要約那啥的話說不定成功率也會直線上升。
但是呢,就算是今晚的天氣和氣氛撮合出來了無數的情侶,搞不好也讓無數人喜成父母,但是這些,與坐在了自宅屋頂上的士郎,毫無關係。
仰望了月亮好一會之後,士郎看著如同幼貓般一直不閑累仿佛怎麼蹭也蹭不夠的欣亞,笑著搖了搖頭。
(還真是‘憐’的記憶和情感占據了主導啊……欣亞的性格可不是這樣的呢……)
苦笑著這麼想著的士郎,輕輕的開口詢問到。
「那之後,你們怎麼樣了?」
「呀?哪之後?父親大人你走了之後麼?」
欣亞用著歡快的聲音,這麼反問著。
「啊,沒錯。在我死了之後,你們,怎麼樣了?」
看樣子欣亞仿佛是想回避那個事實,但是士郎,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嗚!」
有些不高興的嘟起了一下小嘴,隨後臉上再次綻開了笑容的欣亞挪動了幾下貼近了士郎之後,才開始給士郎講述那以往的事情。
「父親你走了之後,媽媽她哭了很久很久,依莉雅姑姑和櫻阿姨她們好像也哭了很久的樣子,而且眼睛也一直是紅腫著的。」
「當時也有一些人成群結隊的來家裏找媽媽說什麼要收走家裏的東西什麼的,媽媽不同意他們居然打算強搶哦,父親。」
咯嘣咯嘣——!
士郎的另一隻手,在聽到這個的時候,不知不覺的被他握緊了並且發出了恐怖的聲音。
(魔術師協會的那幫魂淡!!)
士郎的臉上,一下子浮現出了深刻的恨意和龐大的怒火,看起來仿佛想要將那個組織抽筋扒皮一般。
「但是還好呢,在母親拿出了寶石打算反抗的時候,依莉雅姑姑帶人趕到了,然後那個叫莉潔莉特的女仆便把他們統統收拾掉了。」
「接著依莉雅姑姑宣告了我們都在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庇護之下後,就沒有人敢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呼……是麼?」
雖然明白這些事早已是發生過了的並且無力挽回的事情,但是士郎,依然被其波動著情緒,而現在,他鬆了一口氣。
「那麼接下來,你們是怎麼生活的呢?」
微微笑了笑,士郎看著那張乖巧的側臉,很好奇的詢問到。
「那個呢,我和媽媽的生活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那個時候父親大人你經常都不在家呢。」
「呃……這個……」
士郎一下子的,就無語了起來,同時愧疚,也充斥了他的心中。
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在世界上四處奔波著,承受了少說兩個人份任務的他,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於睡覺的時間也很少。
「那個時候父親大人不在身邊,我真的很寂寞呢,而那個時候,媽媽每天晚上都會給我講故事,將一個人從他中學時直到他一直長大的最後是如何成為了一個英雄的故事。那個時候媽媽一直把不告訴我那個英雄的名字,結果到了我十二歲的時候,我才從小姨嘴裏知道那個人就是父親你哦。」
「嗬,我麼?」
苦笑著,士郎搖了搖頭。
「我可沒有被稱為英雄的資格啊,欣亞。」
「嗚!叫人家‘憐’啦!父親大人明明就是英……誒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