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好巧,原來是吳大人。”傅恒對吳道沒有絲毫好感,這個人濃眉大眼,獅子口,身高七尺開外,麵白無須,一臉的中正,但是這位不是什麼忠臣,也不算大奸大惡,凡事和稀泥,能對付就對付。他可是順治初年的科甲極地,算起來那是頭名狀元,順治爺欽點的,做過山東巡撫,最初的時候政績很好,為人也到端正,可是出了聯名狀,這位下了刑部大獄,再出來就不那麼回事了。
這位就開始這樣也行,那樣也行,一省的首府,終日的花天酒地,吟詩作賦,不管朝廷百姓,多大的事也不擔待,而且不管什麼事,人都能有理由一問三不知。
“傅大人,在下托你的事情呢?”吳道見一旁有人,不敢多聲張,因為時下局勢混亂,每個人都各有所圖,他到不怕朝廷上麵的人知道,他害怕不是一個輔政大臣下麵的人知道,那就壞了,萬一這兩位一個是索尼得人,一個是遏必隆的,那這就壞了,這就豬八戒照鏡子了。
傅恒有些輕慢的說:“您放心我記著呢。”
劉統勳一看這人欲言又止,又想到六年前那故事,於是說道:“大人,認識晚生吧?”這吳道一看就認出來了,他漆黑的眼睛,就好像利刃一樣在劉統勳身上轉了一遭,劉統勳做過這吳道的學生,知道此人最多在官場沒辦法,影子斜了,在就沒別的,心還是正的。於是就言道:“傅大人,您看不如這樣咱們等索小姐回來,一同去對麵的茶樓聚一聚。我曾是這吳大人的的學生。”
這傅恒看了一眼對麵紅的刺眼的酒樓招牌,寫的是,酒茶客房。再有就是門頭上檀棕色的牌匾,包金的大字運來客棧,放眼過去,一樓來往喧囂,二樓那雕花窗戶全都緊緊地閉著,估計這些人均是在談生意,或者籌謀什麼事情,傅恒去過,裏麵一樓6個門都能出去,二樓更邪乎十二個門,就是在同一層老板幫忙,不該遇見的誰也看不著誰。所以這地方雖然比最大的青樓還貴,可是很多人就愛光顧。
“不如兩位先行,我在此等候索小姐。”傅恒不想做清官,他要做能臣,所以必須娶一個身份高貴,和四大輔臣關係密切的妻子,畢竟詔書未下,雖然他買通了禦書房的大德子,知道老祖宗有和皇上談,但是畢竟皇上不知道自己知道此事,他不如來一場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再來個打擊破壞,這運來客棧就傅家開的,傅家有個能耐包括班布爾善都不行的能耐,就是消息網。
傅家有四十家運來客棧,做的菜色,服務態度,絕對是一流的,但是賣點並不在這裏。而是在這運來客棧王不見王的規矩,老板幫助所有客人保守相應的秘密。於是傅恒就在這吳道和劉統勳進去之後,就準備把赫舍利安排到他們談話,那地方的隔壁,這一拿著話筒左右30米所有客人的談話都能聽到。
於是他得意洋洋的說,輕輕的一笑,心中說道:這回看他們如何?若是談了犯忌的事情,那就不怪他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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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的時節,不比初春時的一片新綠,知道好日子才開始,所以明亮快活,眼前的綠是沉甸甸的,許是因為知道絢爛已到了頂,以後的日子隻有每況愈下。赫舍利看到這雲錦齋後院的牡丹已經有些殘敗。這牡丹文雅又端麗。由淺到深。花心:指蕊,這裏是雙關語。牡丹:落葉灌木。初夏開花,朵大色豔,奇麗無比,花香襲人,濃豔芬芳中帶著雍容富貴,淡淡的幽香襲麵而來。
廊榭間碧草茵茵,耳邊傳來優美的樂聲,彈琴的看不清臉,就看見一雙宛如羊脂白玉的手指。
可是卻聽見腳步聲,赫舍利心道:樓上的人估計是個絕代佳人,可惜下來的卻是個狂傲不羈的男子。赫舍利回首故意假作不看他,誰知道這人很是傲慢,端是沒有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