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生活也跟著一天天改變。
蘇鬱開的語言學校的生意比原先還要好,眼看來報名的學生越來越多,蘇鬱和白曼柔商量之後又請了兩個語言老師,讓小宋當個半實不實的小領導。有了新來的語言老師,白曼柔也就不去教小學生的英語,每天跟著蘇鬱一塊兒看她教那些成年人小語種。有時候也有人讓她幫忙翻譯材料,額外掙的錢也就比在翻譯公司那陣兒少點兒。
學校的趨勢大好,蘇鬱和白曼柔都覺得是時候買輛車,以後也好回家住。在學校睡了那麼久,那張小床是越來越經不起她們倆人的頻繁折騰了,竟在某天晚上兩個人辦事兒的時候啪嗒壞了,把蘇鬱和白曼柔嚇得不輕,說什麼都不要再在學校睡了。趁著周一沒有她的課,蘇鬱跟白曼柔一塊兒到車行買了輛日產的車,她們要求不高,牌子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性能還有坐在裏麵是否舒服。買完了車,廠家把注冊車牌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都包了下來,等都辦好了,蘇鬱直接開車載著白曼柔到自己家門口。
雖說買車的事兒讓錢淑梅把蘇鬱罵了一通,說她浪費錢,不會過日子之類。但一聽兩個人說以後每天晚上都回來吃飯,錢淑梅那張有些皺紋的臉終於露出了笑臉兒。當父母的不在乎兒女犯了什麼錯,也不在乎兒女多有出息多有錢,隻要心裏能顧著家裏的老人,能時不時的回來看看她們,這心裏可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要高興。
轉眼又是過年,雖然現在的年味兒一年比一年淡,但是在這座民風淳樸的古鎮上,年味兒依舊那麼濃,那麼濃。因為有了車的關係,蘇鬱和白曼柔在年前就開車到T城把該買的幹果之類的東西都買了回來。她們的語言學校是最早放假的,為此小宋還特別開玩笑說:‘誰在這兒工作那簡直就是上帝待遇,絕了!’
過年的頭三天,錢淑梅忙著在廚房炸地瓜丸,蘿卜絲那些留著初一吃以及供奉老祖宗;而白柏鬆則忙著在客廳寫春聯。至於超市的生意,因為蘇鬱和白曼柔提前回來,就由她們自己打理。打電話多要了些貨,等到送貨的人把貨送過來,白曼柔無奈的發現他們居然有那麼無良的把貨物都堆在了超市門口。這回蘇鬱到沒多說什麼,自覺的把貨物都擠到一起,跟白曼柔一塊兒把新貨都搬進來擺好。如今她成熟了,即使還是有心玩樂,也知道什麼時候該正經什麼時候可以不去正經。
‘小鬱,你還記得去年過年那陣兒嗎?讓你擺貨結果你都當積木擺了呢!’把貨都整理好,白曼柔拿出紙巾替蘇鬱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回想起初見蘇鬱那陣兒,還真是個玩兒心特別重的女孩子,看起來那麼文靜,做起事情來卻毛毛躁躁。
‘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時候還害你重新把貨再擺一次。你說,那時候我們又怎麼會想到現在的我們居然以愛人的關係呆在一起呢?’蘇鬱環著她的腰肢,聲音有點兒低,更像在訴說一段過了很久很久的故事。
‘誰都不會想到的,不過小鬱....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這個問題,曼柔姐...你最近怎麼總問些難回答的問題呀?’蘇鬱用下巴蹭著白曼柔的脖頸,思考了一會兒,說:‘可能是你住在我上學時住的公寓開始;可能是你對我敞開心扉說出以前的事情開始;可能是你晚上打電話給我說有人跟蹤你讓我快點兒過去開始;又或者,其實是過年那時候你送我那隻小豬掛飾開始....’
‘怎麼那麼多可能,你說的可能太多了....我哪裏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別管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你隻管知道我對你的喜歡會是一輩子就夠了呀。’蘇鬱把白曼柔的身子轉過來,捧起她的臉吻在她的唇上。這段日子她好像又長高了點兒,親白曼柔的時候總要微微低頭才可以,不過這又有什麼呢?她們兩個人連性別和年齡都不在乎了,又怎麼會在乎這微不足道的身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