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師傅在山下告別後,就準備在山上轉轉,卻在轉角看到一人暈倒在地。
這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暈倒呢?蘇曉迅速走過去將她扶起,仔細檢查了一番。
幸好,沒有什麼皮外傷。蘇曉鬆了口氣,沒由來的,她就覺得自己與眼前的女子肯定很有緣分。
運起輕功,腳尖輕點幾下,蘇曉抱著女子竄上山頂的屋子裏,小心翼翼地將她置放在床榻上,這時才看到她的麵容。
令人窒息的美。女子的五官精致,組合在一起顯得更為嫵媚,讓蘇曉想到了曼珠沙華,也隻有那種令人沉醉的紅色才能配得上這女子吧。
柳眉無意識地緊蹙在一起,大概是給夢魘怔住了。蘇曉想去撫平它,事實上她這麼去做了。
“曉曉……”女人含糊不清地呢喃著。
曉曉。和她的名字一樣呢。蘇曉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是有趣。
然後這個女人就和她一同在山上住下了,同時蘇曉也知道了女人的名字:白景然。
其實一點也不般配。但是很好聽。蘇曉如是這樣想的。
白景然果然就像是朵花一般,整天挑著她的桃花眼,笑眯眯地看著蘇曉在屋子外的院子裏那棵老槐樹下練劍。
她成了蘇曉的師妹,況且,她自己也說小自己兩歲。
但師傅卻不曾教授她更多的東西,每每她問到這事,師傅隻是淡淡地說道:“景然不適合練武,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學醫,以後入了江湖,你們師姐妹也能相互照看。”
其實蘇曉知道,師傅不怎麼待見白景然,因為她來曆不明,也可能是因為某個故人。
她不止一次看到師傅深深的凝望著白景然的身影,那眼神,似乎想透過這個妖媚的女人找到另一個熟悉的影子。
這都是不能問的,也是不該問的。蘇曉明白,這些疑惑,其實永遠都不會有結果,因為師傅放棄了回答的理由。
那人定是師傅極為重要的人,或許是她的師傅,或許是她的親人,也或許是她的姐姐。之所這麼篤定是個女人,是因為這個年代,有誰會在意一個女子呢。
女人不過是一件物什罷了。蘇曉覺得,自己討厭這個年代。
還好,白景然還陪著她。
二十四歲,蘇曉已學的師傅大半武功,在輕功上的造詣更是絲毫不遜於她了。
這麼多年,除了自己武功精進是師傅會淺淺的笑,也隻有今天才會如此了,但眼神中還是夾雜著擔憂。
她早已把自己當作女兒,怎麼舍得讓她自己去外麵闖蕩!
扶了扶鬥笠,蘇曉悄悄露出一個笑容:白景然,五年之約,我定不負你!
卻沒想到不過一年過去,她就成了孤魂野鬼!
所以第二世,她必定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目光不經意之間與白景然相遇,蘇曉看到那雙墨色的眸子裏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心跳漏了一拍。但她下意識無視了這種情緒。
白景然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原本就勾起的嘴角有放大的趨勢。
“曉曉,你欠我一個承諾。”蘇曉看到眼前的妖精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白景然,我與你從未相見,談何承諾呢?”
“你在裝傻,”女人精致的麵龐突然放大,蘇曉頗為無措地向後退了半步,“我不曾告訴過你我姓甚名誰,蘇曉師姐。”
穿幫了。蘇曉在心中哀嚎了一聲,弱弱地說了句,“景然,我錯了~”
師姐給師妹道歉是怎麼一出戲啊!
“算了,”女人退了一步,心情甚是愉悅。
耍我。蘇曉知道自己被白景然調戲了。
但心裏彌漫的欣喜是掩蓋不了的。蘇曉無奈的笑了:好像這輩子注定和她糾纏了。
果不其然,三年,白景然就像是在蘇曉身邊生了根,怎麼挪不開了,蘇曉也早已適應了寒冬之時身邊傳來安心的溫度,直到…..
“曉曉,”那天,蘇曉清楚地記得下了一場雪,白景然一襲紅袍,立在雪裏紅的惹眼。
她走近前去,下一秒就被環在白景然的懷裏,有種淡淡的香氣縈繞在蘇曉鼻尖。
“景然?”蘇曉輕輕地喚了一聲女人的名字,下頷卻被她指尖挑起。
不要…..不要…..她不要聽,雖然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
所以啊,果然還是和她有關吧?蘇曉靈魂再度歸體,晃了晃頭開始計算溜走的路徑了。
靠門,還有狂熱的男同學們做擋箭牌,但還是得找個接應的人。
思索了片刻,蘇曉摸出手機,向一個人發送了一條短信,很快收到回應。
道不同不相為謀,白景然,我們或許可以相互陪伴著走過許多歲月,但絕對不能允許那種感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