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手腕,肘彎,肩膀,膝蓋後窩還有腳腂,都出現了一個血口,正在向外麵噴著鮮血。
書生快速地喘氣,這個身體真是太弱了,這才動幾下,就快要支撐不住了。不殺二狗,當然是留著有用,現在已經把他的手腳給廢掉了,不會對自己有威脅了。
這時,背後突然一陣風響了起來,書生連忙一躲,一隻鐵釘棒落了下來,打到了二狗的後背上,鐵釘進了二狗的肉裏。
已經在地上淒慘地呻吟的二狗,後背心被來了這麼一下,殺豬一般地大聲叫了一聲,隨即暈了過去。
白臉竟然來偷襲,本來也要像耍二狗一樣用話刺激一番,再讓他在樹林裏消耗掉力氣。但是白臉可不是二狗,他不會輕易上當。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等一下他拉上老汪一起來對付自己,那就倒黴了。而且,此時離白臉如此近,反擊還有機會,要是離開了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電光火石間,書生拿定了主意,身體一矮,撲了上去。一刀刺進了白臉的腎俞穴,防止他腎上腺素分泌暴發潛力。
這一刀,讓白臉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腰彎了下來。
得手的書生連抽刀的機會都沒有,腳下一鏟,鏟到了白臉的一隻腳,隨即剪刀腳夾住另一隻腳,一擰就讓白臉整個身體來了個狗啃屎的姿勢,撲嗵一聲趴在了地上。
書生快速地直起身來,握著匕首,刺進了白臉的肩膀裏,出來時,刀還在肉裏攪了一下,接著按照順序,肘彎,手腕,一處一刀,快速而準確。左手紮完紮右手,肩膀,肘彎,手腕,手紮完了紮腳,膝蓋後窩,腳腂。刀刀精準,看著白臉手腳各處關節都在噴血,知道已經使他失去了戰鬥力。
但是書生並沒有放鬆,那邊老汪還有兩個小山賊還有威脅,特別是沒有喝粥的老汪。
他向老汪走去,此時書生手上沾滿了鮮血,一步一步緩緩走去,如同一個魔王一般。
老汪剛才看到了書生對二狗和白臉的血腥手段,此時看到書生混身殺氣地走過來,不由有些兒害怕,怯懦地求饒道:“俊秀才,不要殺俺,不要殺俺……”
書生伸出滴著血的手,淡淡地說道:“把他們綁起來。”
雖然聲音平淡,但是卻帶著不可反抗的威力,老汪連忙應道:“好好,俺去綁。”
他連忙找來了繩,把兩個在耙耙灘裏的小山賊給綁了起來,小山賊拉肚拉得虛脫,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地被老汪給綁了。老汪綁完人後,連忙過來向書生請示。
書生伸手指向還剩餘下來的瀉藥粥,說道:“喝了這粥。”
老汪臉色一白,驚呼道:“俊秀才,這可是番瀉,不能喝,喝了會拉肚拉到腸都出血了!”
書生微微驚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嫩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番瀉?”
看到老汪點頭,看來真是人老成精,認識的東西也多。
番瀉是一種強力的瀉藥,服用超過劑量會讓人拉到腹內出血。不過番瀉還不能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就讓人拉得筋疲力盡,書生是認識另一種小花,加進了粥裏當了藥引,有了催化劑的作用。才能讓山賊們在短時間內拉到虛脫,失去了力氣,讓他得逞。
“嫩既然認識番瀉,為何不說出來?”書生問道。
老汪眼睛閃過怨恨,說道:“俺知道嫩是要毒二狗和白狐狸,二狗和白狐狸從來不把俺當人看,俺恨他們!”
從他的眼睛裏,書生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看來不管地位多低的人,都不能傷害到他的自尊。不然曾經被你看輕的人,就是致你死命的人。
“嫩雖然讓俺感到同情,但是嫩必須喝了這粥。”書生冷然地說道。
老汪看到書生眼睛裏閃現的凶光,身體一抖,為了保住老命,連忙說道:“好,好,俺吃!”
看著老汪喝了一碗粥後,已經在吃第二碗了,他放心地走回二狗身邊。
二狗和白臉被廢掉了手腳後,呻吟個不停。書生在他們前麵蹲了下來,問道:“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