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三天前說了讓你帶錢過來吧?錢呢?”將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少年踹倒在地,一副不良少年狀的藍毛擺起一副凶惡的樣子,“看來不好好教訓你一頓你是不會長記性了對吧?”
少年一臉恐懼地從地上爬起來,碎裂的眼鏡掉在地上,然後又被踹了一腳,嘴角出現了一絲血跡。他痛苦地喘息著,同時懇求說:“請放過我這次……我下次一定會湊好錢帶來的……”
“還想有下次?不行啊,我們幾個心情都不好,想出出氣啊!”旁邊的一個戴著奇怪耳環的黃毛鬆了鬆骨頭,響起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我去望望風,順便去找下阿介,去上個廁所上這麼久,該不會偷跑去哪裏玩了吧?”另一個看起來略微正常點,隻是眼神凶惡的黑發青年轉身走出了小巷。
“好了……”藍毛抓住少年的衣襟,將其舉了起來,少年的臉部頓時因為難以呼吸而漲紅起來,“該怎麼讓你留下無法銘記的烙印呢?”
少年拚盡全力地搖著頭,恐懼的淚水從瞳孔中溢出。
“什麼!”
遠處突然傳來了驚叫聲,然後又變得悄無聲息。藍毛和黃毛在臉上湧現出疑惑的同時閃過了一個想法,扔下了少年,他們對視一眼,說——
“那是安的聲音吧,話說阿介也一直沒回來……該不會是?”
“不會這麼背吧,特意找了個這麼偏僻的地方。那群家夥的工作效率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不能大意啊,我可不想再呆在那種地方了。”
藍毛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然後腹部猛然挨了一腳,劇烈的疼痛讓他後退幾步,然後癱倒在地。幾根長針刺入他的衣服,將其固定在地麵上。
黃毛看著這個剛剛出現就幹掉了自己一名隊友的粉紅發少女,那身盡人皆知的校服讓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常……常盤台……”
“就此局麵而言,我更恰當的應該是這個身份——”粉紅發少女指著自己左臂上的袖章,那是風紀委員(judgement)的象征,“所以,請和我回趟看守所如何?”
“不行啊……”默默將手伸到身後,黃毛拔出了一根匕首,然後向著白井衝去,“我對小孩子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白井搖了搖頭,身體再度消失,隨即出現了黃毛的身後,一記手刀重擊在黃毛的後頸處。黃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匕首掉落在地。
“隻敢於欺負弱者的人,是不會有人能夠認同的呢。”拿出通訊器,粉紅發少女說道,“可以清場了。”
總感覺像黑幫頭子一樣……錯覺麼……
“明白了,白井你現在那裏等著吧。”
掛掉通訊,白井看向身前的正慢慢爬起來的少年。每次都是這樣,無聊卻又一直重複著的事件。無能力者想要宣泄的方式,隻能是欺負比自己更弱的無能力者而已。
“弱者……就絲毫沒有人權麼?”少年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自己的手,目光格外地黯淡。
“至少我會出現在這裏,就說明你還是有人權的。”黑子看著少年,她可從來就不會什麼安撫的方式,因為沒有必要。
“總是在事後出現什麼的……不會太遲了嗎?身為弱者,難道就隻能任人欺淩嗎?!”少年發出了不甘的怒吼,但並不像是是對這倒在地上的幾人,更像是對這座城市,對這個世界。
白井的臉上沒有表情,沒必要嘲諷,因為沒有意義;沒必要憐憫,因為沒有資格。
對於這些人來說,她或許是強者;但也有的時候,她也是弱者。隻是她會豁出一切來反抗,而不會任人欺淩。
沒有必要去擅自評判別人的生存方式,因為自己的或許在他人眼中也同樣可笑。
少年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離去。在轉身的前一瞬間,他看向了白井,那眼中的所充斥著的火焰,仿佛要把什麼徹底燒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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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後,白井倚在身後的牆壁上。近十天的時候白井參與了二十多起事件,雖然都是小事,但這種頻率確實也太高了,弄得她有些心力不足的樣子。這個地方什麼時候這麼不太平了,是不是接下來就該有個誰來上演一場七宗罪什麼的……
該略微地休息一下了,去哪裏吃頓飯吧?
猛然間,一個清冷的聲音在白井的耳畔響起:“請問,你是白井黑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