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爾索,你當真把令牌埋在大樹之下?”棉律問道。
“沒有。我埋在一顆大石之下,還把匕首的刀鞘放在巨石旁邊。”圖爾索明白棉律的意思,他也懷疑石猛進林子打獵是假,尋找令牌是真。
棉律點頭,這就不用擔心令牌會被石猛找到了。
“原來你是故意撒謊?”小宛恍然大悟,沒想到外表憨厚的圖爾索也這麼的有心計,“你們打算自己去找?你能找到藏令牌的地方?”
圖爾索搖頭,他也是在林子裏就分不清方向的人,要不,他也不會迷路了。
“等我的傷好後再帶著石老板他們一起去。”棉律說到,“隻要找不到令牌,石老板就不會輕易對我下手。”
“這倒是。”小宛點頭。
這時隻見標叔和幾個下人朝他們急急跑來:“公子,快進密室,有一群人正奔我們窿口而來,懷疑是官兵。”
“啊?他們又來了?”小宛一聽就大驚失色,在標叔的攙扶下,三人躲進了密室。
沒想到這次來的不僅僅是官兵,還有前天下山的範老板!
“說!逃犯藏在哪裏?”一個頭目模樣的人騎在馬上用馬鞭指著範老板問道。
範老板渾身都是傷痕,看來受到了嚴刑拷打。
“在——,在那裏。”範老板不敢看標叔他們錯愕的表情,他閉上了眼睛。
“扶範老板下馬,帶我們過去。”
“是!馬副官。”兩個官兵跑下馬,扶下了範老板。
範老板領著他們朝連通密室的草屋走去。
“慢著!”標叔急了,石猛交待過一定要保護好公子他們的,幾個手下也在互相傳遞眼色,打算跟官兵拚了。
可是官兵一共來了五十多人,過來的有二十幾人,還有二十幾人騎在馬上,包圍了窿口,有不少的人拉開了弓箭。
“範老板,你是不是記錯了?”標叔看著範老板問道,若是真的搜出了棉律,所有人都要完蛋,範老板也不會有好下場,難道他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範老板怎麼會不明白?
馬副官用他全家人的性命威脅他呢。
都怪中叔,這個不懂劉懷殘暴的中叔,受不了嚴刑供出了大胡子就藏匿在這裏的消息,他以為他說了官兵就會放過他,他太天真了。
他和官家大叔都被處死了,隻留下範老板一人,帶著他們上來抓人。隻有抓住逃犯,他一家十口才能存活的希望。
範老板他們怎麼被抓的呢?
那天,憑著他和石猛多年來在這裏的威望,順利的通過了山下及騰衝的關卡,一路馬不停蹄的來到鐵索橋邊,就在他們過橋的時候,遇到了由劉懷的副官馬本義親自帶領的一小隊官兵的搜查。
範老板平時都在騰衝,少有時間呆在大理,與馬副官不相識,但看他的派頭,就知道他的官職不小,自然不敢輕易冒犯。
馬副官也是一個斂財成性的人,這一次,借著搜查逃犯發了一筆橫財,可他還嫌不夠,看到範老板的穿著就知道是一個有錢人,想敲一筆。
範老板也很知趣,乖乖的掏出了身上兩千銀票,馬副官高興得眉開眼笑,立刻發行,可中叔卻出了差錯,他由於害怕,經過索橋時差點一腳踏空,馬受驚後跑了起來,他大聲喝住時他的口音暴露了他是京城人的身份。
若是他身著京城漢人的服裝倒也無事,偏偏他穿的卻是本地人的衣服!
為了免除麻煩,他們都穿上了本地人的服裝,扮成了範老板的隨從。
本地人怎麼說的一口京腔,雖然他的年幼偏大,但馬副官還是把他們全拿扣下了,同時查出了管家的身份,押進城中嚴刑逼問。
結果中叔把他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不是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