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亭的警告(2 / 2)

再也無法控製自己,他重重一掌拍向謝鶴亭,尖喝道:“滾!”

王軒的聲音一起,謝鶴亭便應聲飄飛,人在空中,他清雅的笑聲還在飄蕩著。便這般縱聲一躍,他穩穩地站在了馬頭上。

站在馬頭,他衣袂當風,飄然若去。

露出雪白的牙齒,謝鶴亭雙眸微陰,笑得甚歡,“軒小郎可能不知道,我這人凡是他人不敢為不想為的,偏偏敢想敢為。而且,我這人有一大嗜好,喜當著天下人,行任性事,成風流名。”

說到這裏,他溫柔聲如同呢喃,“此次之前,你我平手。小郎可想好了,若是再有那般浪言出來,我便是不好男色,為了小郎,也非得逆逆自己的性子不可。”

說罷,他衣袖一振,如一隻大鳥般飛出,轉眼便翩躚而去,不見蹤影。

這小子是來警告的。

陳容反應過來,她馬上轉頭看向兒子。

王軒一張臉,還漲得通紅。良久良久,他伸手把鬥笠按下,重新佝僂著背,驅著馬車走出兩步。

一邊走,他一邊還是忍不住說道:“母親,聽聞與父親齊名的共有三人,另外二人,也是這般難纏麼?”

他打了一個哆嗦,道:“這個姓謝的,與父親一樣不好對付。”

咬著牙,他恨聲說道:“姓謝的說平了,那就平了。父親常說,得能屈能伸,母親,我就屈他這麼一回!”

陳容聽到這裏,連忙安慰道:“兒已在眾人麵前羞辱了他,此時放手,不算屈。”

王軒並沒有因母親的安慰變得高興,他悶悶地說道:“因人警告而不得不放手,還不算屈?”

母子倆一邊交談,一邊駛出了南巷。

到得這邊,因靠近宮城,整個街道更熱鬧了。衣香鬢影中,王軒也與陳容一樣,好奇地四下張望著。

走著走著,馬車突然一頓。

母子同時低頭看去。

卻是一輛馬車直直地擋在了他們前方。

王軒眉頭蹙起時,一個白臉無須的青年跳了下來,他走近馬車,朝著他們深深一揖,壓低著尖嗓子說道:“可是陳氏阿容,王軒小郎?陛下有請。”

陛下?

王軒蹙起了眉頭,警惕地說道:“既是陛下相請,何不到府中下旨?這般攔於路上,卻是何意?”

那青年太監聞言苦笑了一下,他看向陳容,道:“我家陛下知道光祿大夫回歸建康,大喜過望,已連下數旨。奈何都被王七郎給截了。陛下思念光祿大夫,便讓奴在這裏攔著。”

他朝著前方百步處的酒家一指,神秘笑道:“陛下便在此處,還請光祿大夫移步。”

說罷,他轉向瞪大了眼的王軒,解釋道:“陛下要奴跟小郎說,便是他曾經對你母親有過什麼想法,你母親現在孩子也生四個了,而且你父親心事太重,與他作對太累心,一點也不好玩。”說到這裏,太監連忙補充道:“陛下的意思是要小郎放心,他就是見了故人,想聊聊天說說話,你萬萬不必擔心你母親的安危。”

頓了頓,他說道:“當然,小郎是要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