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記性真好。”前一刻還垂死掙紮的李承軒此刻已然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紈絝公子相。
“不過，現在，可以告訴我理由了吧。”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什麼理由？”莫離也裝傻。
“那我就明說了。”李承軒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大有一種要說評書的味道，“不要告訴我說從未曾露出馬腳的黑娘子你今天突然失手，被何大人的手下追殺，還恰巧負了傷。就算被發現了，你想逃，怎麼會有人追的上？你還那麼巧偏偏逃到月滿樓來。更巧的是，你偏偏就逃到了我的房裏，撞進了我的懷抱。”說到最後，李承軒大有一副調侃之味。
莫離走近，坐在李承軒對麵，嘴角微揚，不置可否，“隻是久仰王爺大名，小女子心生仰慕，隻好冒犯王爺了。”她眉眼輕挑，朝李承軒魅惑一笑，“再說了，我看王爺對我也不是全無好感，不僅阻止了隱衛的行動，還甘願暴露身份的陪我演戲，更是不惜帶我來這種煙花之地見識一番。您說，王爺這等恩情，叫小女子如何報答？”
“我隻是在疑惑。”李承軒突然把身子湊近了些，直視著莫離的眸，“我昨天才到的益州，晚上才去的月滿樓。小黑你，是如何知道的？”
“嗬。”莫離輕笑著看似輕慢的抬手，滿意的看到李承軒刹時退後，道：“王爺，看您這麼有誠意，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她突然斂去了笑容，一字一頓，“我叫莫離。”
“莫離？”李承軒眉頭一皺，臉色一變，“難道？”
“不錯。家母昔日毒後，楚青煙。嫁衣小刀也是她留給我的貼身之物。”
“在下有幸得見傳說中的嫁衣小刀，果然名不虛傳。”李承軒沒有阿諛，這話倒是心中所想。
“而家父，正是聖回千手——藥王莫非。”
“沒想到啊，沒想到。”若此刻手中有扇，李承軒必定會扇個不亦樂乎，“楚莫二人竟然暗中結為連理，還有了個女兒。”
“我的目的。”莫離頓了一下。
“如何？”
“借你之手，報殺母之仇。”
“如何信你？”李承軒換了一副嚴肅的麵孔。
“你不需要信我。我們隻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沉默。
半晌，終聽得李承軒一字回答，“好！”
“所以。”
“怎樣？”
“不要再叫我小黑了。”
“你不覺得小黑這個名字可愛又大方？”
“怪不得越看你越像小花。”
“小花是誰？”
“龍泉山下李大叔他們家養的大肥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