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兄弟們全回去找過了,那房裏已經沒有人了。”張敬康單膝跪地,拱手恭敬道。
“廢物,全是沒腦子廢物!”何千秋氣極,竟是把桌上上好龍泉窯茶盞給掀翻在地,隻聽得一陣清脆的破碎聲,“那個平樂王爺狡猾的像隻狐狸,你們這麼慢的反應怎麼抓得到!”
“小人知罪,請大人責罰。”張敬康聽到何千秋的爆喝,低下頭去。
“罷了。”何千秋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心腹,揮了揮手讓他站起來,“如果那麼容易就被你們逮到,他也稱不上狐狸王了。”
“不過你說,他帶了夫人一同前來?”何千秋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是的,大人。”張敬康起身後答道。
“聽說這平樂王沒有妻妾啊。再說即便是有,他是來辦案,危險重重,怎麼會帶上妻子呢?”何千秋喃語不解。
“大人,您說,那女子會不會就是黑娘子,他們兩聯合起來演了一出戲?”
“什麼?”何千秋大驚,卻也旋即反應過來,“密函已被黑娘子偷走,若是讓平樂王知曉報到皇上那裏去,我何千秋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大人稍安勿躁。這黑娘子詭計多端,不見得就會信任平樂王。再說了,您知道,平樂王也不見得對皇上有如此的忠心。所以此時大可不必太焦躁。”
“你是說,如果現下除去他兩,不走漏半點風聲,這事就好辦了?”何千秋的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大人英明。”
何千秋轉動了一下左手食指的指環,半眯起了眼,“現在黑娘子受了傷,那麼他們到底會去哪呢?”
夜風繾綣,暗香浮動。
益州城的街道上千燈結彩,萬樹倚紅。
“你不是女人。”李承軒看到來了不到一炷香的莫離已經換下了進門時的男子服飾,給自己今日受傷的腹部上完藥,再換上了另一件絳衣後從屏風後走出來時,肯定的下了結論。
莫離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他又繼續說道:“吭都沒吭一聲。難道你一點都不怕痛嗎?”
“這算哪門子的痛啊?一點皮外傷罷了,倒是王爺您,在這秦館楚樓之地可謂是瀟灑風流啊。”莫離走上前,對著李承軒輕笑道。
“這算哪門子的風流啊。”李承軒暗自咬牙。回想起他兩都身著男裝走進這家鶯鶯閣要一間上房時那老鴇一副明了又曖昧的神情。
“小黑呐。”不知為何,李承軒自從和莫離離開月滿樓後就開始這樣喊她,“我怎麼覺得胸口悶悶的,是不是,是不是血毒發作了?”他說著誇張的做了一個從椅子上摔下來的動作。
莫離聞了聞房中的熏香,壓根就看都沒看李承軒一眼,淡然道:“從見麵開始,你叫過我夫人,惡人,黑女俠,現下又改成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