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攻到潰敗沒見著對方一個人影,驚得李昭壽和薛之元麵麵相覷,這怎麼可能呢?
“大哥,他們仍的是什麼東西?”
“操,我哪知道?”
“那怎麼辦?”
李昭壽沉思半響說道:“既然強攻不行那就先炸開寨門,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拚不過他一百多人!”
隨即李昭壽對炮兵又進行了重新分工,除了四門與獨立團一模一樣的鐵炮轟擊寨門外,其餘的全部炸向門樓掩護大部隊的衝鋒。
隨著一聲號令,所有的火炮全部集中火力朝寨門、寨樓開始狂轟濫炸,幾輪炮火後寨門便支離破碎,興奮地李昭壽高舉眉尖大刀嘶叫著,“弟兄們衝啊!”這回自己倒身先士卒首先衝了上去,緊隨其後的幾千太平叛軍嚎叫著殺向寨門,轉眼間就到了門洞,李昭壽提馬立在洞門口不停地揮舞著大刀喊叫著,“衝呀!殺一人賞銀五兩!”
嘩……叛軍如潮水般衝進寨裏,興奮地李昭壽臉上的刀疤都不停地抽搐,等過去八九百人後這才驅馬緊隨其後,到了門洞裏側遠遠就望見了一道橫在兩座山包之間的沙袋壁壘,還沒等李昭壽反應過來雨點般的手榴彈從沙袋後、寨牆上紛紛落下,正在衝鋒的叛軍在密集的手榴彈爆炸中如收割中的秸稈成片成片倒下,同時伴隨著寨樓上土炮的轟炸聲,整個韓家衝寨牆裏外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到處都是火光和爆炸聲……
“中埋伏啦,快撤!”
李昭壽揮舞著大刀拚命地喊叫著,可惜晚了,隨著硝煙的消散,一千多人的金寨鄉民和四營士兵在馬俊的帶領下跳出沙袋奮勇殺向殘敵。
李昭壽見勢不妙掉頭就跑,薛之元和米一國緊隨其後,剛跑出二十多丈“砰”地一聲槍響,一顆鉛彈帶著李昭壽半個耳朵不翼而飛,嚇得李昭壽已顧不上疼痛帶著眾將拚命躥回河邊。
剛踏上木橋,“嗖”地一聲一顆小巧的開花彈正好落在橋麵上,骨碌碌翻轉著在掉下橋麵的一瞬間“轟隆”一聲火光四射,十幾塊木板連帶著李昭壽等叛軍全被掀到湍急的河水中,戰馬驚恐的嘶鳴聲、被激流衝走的救命聲摻雜著軀體撞擊岩石的“碰碰”聲猶如開了鍋沸水,整個小河都沸騰起來……
從小就在河邊長大的李昭壽和薛之元二人顧不上身上的傷勢,把米一國像死狗似的拖上河岸,剛回頭就見一枚冒著黑煙的小炮彈奔著幾人又砸了過來,嚇得眾人趕緊捂著腦袋趴在地上。
過了片刻隻聽一位護衛喊道:“大帥,炮彈掉進水裏去了,沒炸響!”
聽到護衛的喊叫聲,李昭壽這才抬起頭,望著自己的手下被一些兵不是兵民不像民的“烏合之眾”攆得茫茫如喪家之犬,氣得丟下眾人爬起來跑向炮兵陣地歇斯底裏地喊道:“開炮!給我朝人群開炮!”
“大帥,前麵都是我們的人啊?”一位士兵吃驚地問道。
李昭壽瞪著血紅的眼睛掄起大刀“哢嚓”一聲就把多嘴的士兵砍翻在地,怒吼道:“給我開炮!”
“轟隆隆……”一股股火光伴隨著彈雨像旋風一樣掃向人群,什麼太平叛軍、金寨鄉民還是獨立團的士兵都紛紛倒地,急得寨牆上的馬立山心如火焚,急忙敲起退兵的鑼聲。
從地上剛剛爬起滿臉是血的馬俊趁著炮火停下的空暇趕緊組織人手把傷亡的同伴連背帶抬撤回寨圩,李昭壽也急忙組織人手修補被炸壞的橋麵準備接回剩下的殘兵敗將……
此時,連滾帶爬跑到李昭壽跟前的薛之元手指寨門激動地喊道:“大哥,寨門已被炸碎,他們也傷亡慘重,何不趁機奪下韓家衝?”
李昭壽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惡狠狠地說道:“好,你趕快組織一隻敢死隊再衝鋒一次,勝敗在此一舉!”
“是!”薛小轉身跑向隊伍重新組織進攻的隊伍。
此時的寨牆上,馬立山也急促地對老耿頭說道:“冰康先生,這阻擊叛軍的任務暫時就交給你們啦,我得趕緊組織人力把寨門堵住,否則我們凶多吉少。”
“去吧,這裏有我們足可以阻擋一陣。”
馬立山轉身帶著鄭嘀咕跑下寨牆,到了寨裏正趕上撤回的馬俊眾人,“馬俊,傷員你就不用管了,你趕緊組織四營保護好門洞,絕不能放進來一個叛軍!”說完指著小山包對鄭嘀咕說道:“你馬上跑到山包後麵組織鄉親們把所有的沙袋裝上馬車全部拉到這裏,卸下之後把傷員運回倉廩救治所,要快!”
“是!”鄭嘀咕轉身離去……
“轟隆隆……轟隆隆……”剛安排好這一切,辨不清敵我的炮火接二連三地同時在寨牆外麵炸響,等硝煙散去,馬立山通過門洞就見黑壓壓的叛軍正越過遍地屍骸重新衝殺過來,忙朝馬俊招了招手,“馬俊,你帶一隊兄弟埋伏在北側,我帶一隊在這裏,靠門洞口的兄弟扔完手榴彈後立刻撤到寨牆上協助老耿頭他們阻擊外麵的叛軍,明白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