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晁龍鬆開手,黃孛趁機躲到老耿頭身後,把牛皮紙袋遞給老耿頭揉著耳朵壞笑道:“我保證一年之內讓晁爺抱上孫女!”說完轉身就朝後院跑去,跑到練武場邊緣感覺安全了才收住腳轉過身,當看見晁龍就站在自己麵前時嚇得黃孛媽呀一聲轉身又想逃,被晁龍一把舉在空中笑道:“哈哈哈,你個小兔崽子,還敢跟我耍心眼,倒底是抱孫子還是抱孫女?”
“孫子,孫子,要不是孫子我就是你孫子!”
一句話逗得全場大笑,晁龍笑嗬嗬把黃孛放在地上說道:“你姐姐去周家門樓看鳳兒姑娘去了,後院就剩下許洪他娘和一位叫念寒的姑娘,趕快帶著你這些兄弟過去請安吧!”
晁龍簡簡單單一句話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章馨海聞聽馬上就要見到朝思暮想的念寒姑娘喜上眉梢,馮東籬則大失所望,但是麵色還不能顯露出來,許洪懷揣著幼翠要給自己的老娘一個驚喜,何頭第一次來就被黃孛帶著身邊也是充滿了好奇,就這樣,除了大熊留在練武場陪著晁龍講述這一趟的離奇經曆外,剩下的四人全都跟著黃孛來到三進後院黃氏的內宅。
黃氏、許氏和念寒姑娘正坐在炕床上圍著炕桌玩紙牌,每人麵前都擺放著一些銅錢,三位老少正玩的起興被突然闖進的一群人嚇了一跳,等看清是黃孛等人後又驚又喜。馮東籬為了在未來的老丈母娘麵前表現自己,搶到黃孛前頭第一個開始請安,隨著眾人的加入室內跪倒一地,給黃氏行完禮便是問候許氏,剩下的小輩念寒姑娘倒是無人問津,章馨海本想打聲招呼,可當著眾多人的麵實在張不開口,再說有兩位老人在場也不合常理,隻好隔著人群眉目傳情。
直到五人拜過禮請完安黃氏才醒悟過來,高興的趕緊讓念寒收起紙牌招呼大家坐到兩旁,掃了一眼眾人笑道:“孛孛,除了許洪和東籬外這兩位是……”
“母親大人,”黃孛指著章馨海說道:“這位是我們獨立團的軍事,姓章名馨海,雙子徳宇,他有個……”黃孛想誇誇章馨海,說他有個外號叫半仙,剛剛說出三字就感覺不妙,萬一被老太太聯係起給白柏文算卦的半仙說不定要弄巧成拙,急忙改口道:“他有個未過門的媳婦,就是坐在你身旁的念寒姑娘。”
一句話說的念寒姑娘羞愧難當,麵紅耳赤,低著頭擺弄著手裏的紙牌。黃氏和許氏聞聽嗬嗬直笑,章馨海乘機站起身拜謝道:“多謝兩位老太兒照顧念寒姑娘,晚輩這廂有禮了!”說完又開始千恩萬謝。
許氏望著挺胸抬頭麵露笑容的許洪氣不打一處來,笑罵道:“許洪,你看看人家,走一趟霍丘就把媳婦接回家,你再看看你,長得像房梁那麼高怎麼就找不著一個婆娘呢?哪怕找一個比你矮半截的姑娘我也認了,你到底想不想讓我抱上孫子啦?”
“老太兒,”黃孛趕緊幫許洪解圍,笑道:“您兒子現在也是情有所歸,估計用不多久您老就能抱上孫子啦!”
許氏聞聽頓了一下,訝然道:“真的假的?你倆可不許串通一氣糊弄我這個老太太!”
“哈哈哈,娘,黃公子的話你還不信?”許洪得意洋洋說道:“這位姑娘就住在涼水井,年方十八,叫幼翠,等過幾天就給娘背過來讓娘瞧瞧。”
許氏這回真是相信了,樂得眉開眼笑,黃孛趁機又把何頭介紹給黃氏。
這個年代在大戶人家,若是主人把你帶進女眷內室,那就是把你已經看成自家人了,其地位跟那些看家護院和仆人不可同日而語,何頭在官場和何宅呆了那麼久豈有不懂的道理?急忙重新跪下說道:“尊堂大人,晚輩何頭承蒙黃團主看得起,實在受寵若驚,以後我就是黃家的一員,凡事秉命而行,絕不會給黃家丟人現眼,若有過錯願意承受家法!”
何頭一句話就主動把自己納入黃氏家族一員,既表明了態度還擺正自己的位置,話不多,說的卻極其幹練和漂亮,樂得黃氏嘴都合不攏了,無形中自己就收了一個幹兒子,急忙從懷裏掏出一塊方玉吊墜遞給黃孛,笑道:“咂咂咂,你看這孩子一張小嘴真會說,娘今日真是高興,孛孛,把這個賞他了,以後就改名叫黃頭,省的整個黃家大院就你一個少爺上竄下跳,給你找個伴我才放心不少。”
黃孛接過方玉吊墜都不知道怎麼遞給何頭的,兩眼驚愕的看著何頭也說不清自己是高興還是惻然,自己真是小覷了眼前的何頭,過了良久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囁嚅道:“何頭,不,從今以後我應該叫你黃頭了,”說到這黃孛噗嗤笑出聲來,笑道:“這名字怎麼這麼拗口呢?不行,你不能叫這名字,”說完轉身對黃氏說道:“母親大人,這名字不好聽,得該個名字。”
黃氏也覺得黃頭這個名字叫起來確實不雅,沉吟片晌說道:“我一時也想不起叫什麼好,你說起個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