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湘雲聞言便知道湯黎昕是在調侃自己,見他隻是將自己攬入懷中,倒也沒有其他不規矩的動作,便也不再抗拒。
第二日,雨過天晴,這天氣又恢複了燥熱。一大早這暑氣已經讓人受不了,想這定然又是酷熱難耐地一天。因為距離祁連城已經不遠,湯黎昕幾人便也不忙著吃早餐,準備進城後再解決早餐問題。
舒湘雲從馬車上下來,便被吉雅盯上了。那吉雅用灼熱的視線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目光還時不時掃過一側的湯黎昕,嘴中還喃喃自語:“難怪會讓心癢難耐呢。”
舒湘雲雖然不知道吉雅的目的也沒明白她那句嘀咕是什麼意思,可是被她這樣盯著,心裏還是有些發毛的。隻是吉雅身側的紮伊爾看著她,倒似是若有所思。
舒湘雲裝作沒有注意到這些,視線掃過這間破廟,昨晚過線太暗,再者湯黎昕毒發也沒有時間打量。舒湘雲這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座破廟並不是破廟,隻是自己下意識覺得它破舊這實際是為一個女子所立的祠堂,祠堂應該是經常有人來的,裏麵沒有積塵。隻是看到那被供奉的女子的塑像時,舒湘雲有些晃神,媚兒的塑像怎麼會被供奉在這裏?她不是因為觸犯巫山的戒條愛上了凡人,被打下巫山魂飛魄散了麼?莫非又是巧合?二人長相相似而已?
湯黎昕看著舒湘雲盯著那尊雕像發愣,還以為她是觸景傷情,便幾步到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身子,安慰道:“你還有我。”
舒湘雲本來還暗自奇怪,可是被湯黎昕這突然的一句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隻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之人,真不明白這祁連城的人為何將這個沈千玉視若神靈,真是愚不可及。”吉雅見著舒湘雲一直盯著那雕像,撇了那雕像一眼不屑地道。
沈千玉?沈千玉是誰?這個人很有名氣麼?怎麼連這個鄰國的小公主都知道。舒湘雲有些困惑。
“吉雅,不得無禮,端王妃豈是你可以隨意菲薄的?”紮伊爾麵上指責了舒湘雲,實際語言中並沒有任何責備的語氣,看來也算是默認吉雅的意思的。紮伊爾隻是不想讓吉雅當著湯黎昕的麵指責沈千玉,畢竟這個沈千玉在荊國聲望頗高。雖然湯黎昕冷漠清冷,可他畢竟是荊國人,當著他們的麵來指責沈千玉還是有些不妥的。
天啊,沈千玉就是端王妃,端王妃就是自己這個身體的母親,腦海中迅速做出了判斷,舒湘雲有些發懵。這個和媚兒有著相同長相的人,就是這個長樂公主的母親。
湯黎昕自然發現了舒湘雲那掩飾不住的震驚,心中突然升起了古怪的念頭,可是被他壓了下去。
隨後紮伊爾便是和湯黎昕又是一通寒暄。沒曾想,那個自己討厭的紮伊爾居然和他們一樣是要前往祁連城的。兩路人馬自然是一同上了路。
馬車行到了昨晚阻礙他們進城的那段險道處,今日一看,這段路倒是果真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