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慶保衛戰打響後,再沒有人見過蒲擇之,有人說他一直呆在府中,從未出門半步,就在蒲擇之的官衙前,向士壁突然看到了幾輛花哨的馬車,確切說就是花車,是妓院送外賣的專用車,向士壁胸中的怒火隱隱被點燃起來,將士們舍身赴死抵抗蒙軍,而他們的最高軍政首腦卻在****尋歡,若是孟將軍在,四川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上去,砸門!”向士壁低聲命令道。
隨著猛烈的砸門聲,很快門被打開了,不等來人反應,向士壁率領數十名親兵象一陣狂風般闖進製置使的官署,正想嗬斥的門衛見來人殺氣騰騰,早嚇得溜出了大門,不用打聽,怒火中燒的向士壁徑直向嬌聲燕語的大廳大步走去。
大廳的門關著,幾個正向裏麵偷窺的士卒見大群執刀士兵過來,早嚇得連滾帶爬片刻便跑得不見蹤影,走近門口,裏麵傳來蒲擇之****的笑聲和嬌笑不依聲,不等親兵動手,向士壁便猛地一腳踹開了大門,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一陣惡心,眼中閃過一抹懾人的殺機,隻見大廳裏擺有一桌酒席,十幾名幾乎全身****的粉頭正圍著一個光著上身的糟老頭子喂酒,此人便是四川四路宣撫使兼重慶製置使,四川最高的軍政長官蒲擇之。
門突然被踢開,驚呆了房內所有的人,女人們望著寒光閃閃的刀子,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向各個角落躲去,當臉色驚得煞白的蒲擇之看清楚來人並不是蒙古人,而是自己的下屬,小小的潼川兵馬使向士壁時,羞惡之心立刻將蒲擇之激得爆怒起來,他的臉脹得紫紅,扯著嗓子咆哮道:“你大膽!竟敢闖我的官署,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大人!”向士壁強忍怒火低聲道:“我來是想問清楚,我們現在究竟是宋軍還是齊軍?”
向士壁的隱忍更加助長了蒲擇之的官氣,他不答,回身招招手笑道:“你們都先到房裏去,我隨後就來。”
見蒲擇之似乎占了上風,十幾個裸身女子從牆角站起,嘻嘻哈哈地跑到內室去了,蒲擇之這才對向士壁答道:“宋國已經不存在了,你此話豈不是問得多餘?”
“那為何不告訴我們!”向士壁死死地盯著蒲擇之,拳頭越捏越緊。
“那是怕影響你們的士氣,實話告訴你,早在一個多月前,咱們所效忠的皇上已經換成了原來的丁相公,我為四川之首,你們自然以我馬首是瞻。”蒲擇之的語氣極不耐煩,就象給向士壁講這些,簡直就是多餘的。
“哼!”向士壁冷笑一聲道:“既然大人還知道士氣重要,就應該親臨一線,而不是躲在這裏喝花酒、玩女人,可現在,我且告訴你,外城已經被攻破,內城守軍已不足兩萬,糧食和守城物資已所剩無幾,最多還有三天可支持,我來是問大人該怎麼辦?是棄城還是死戰!”
“什麼?”突然來消息幾乎要將蒲擇之擊倒,“那蒙古人有沒有要求我們投降?”他驚慌失措,突然大叫起來。
“自然是天天要我們投降!不過,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們投降蒙古人不成?”
“那還能怎樣?逃,往哪裏逃?投降蒙古人,你向士壁至少還可封個將軍。”他突然見向士壁的眼睛已經縮成一條縫,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口。
向士壁一步一步向他逼來,“你胡亂決策,喪送了四川;你不救合川,眼睜睜地看著弟兄們被圍困而死;你背叛故國,向亂臣賊子事臣;將士們浴血奮戰,你卻****玩女人,末了,你居然要投降,禮、義、廉、恥,你樣樣皆無,還要你這樣的主將有何用?”
“向士壁!你要造反—”話音未落,蒲擇之的眼珠突然凸出,他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前胸,一把鋒利的寶劍已經穿胸而入,“你、你”他手指兩下,終於仰麵而倒。
向士壁一腳將他醜陋的屍體踢開,揮劍大喝一聲:“走!跟老子殺蒙古韃子去,縱是戰死沙場,也絕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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