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朝皇後失足落水，溺死湖中的消息早該傳遍整個中原了啊。難道蕭庭川沒有為她發喪？
宮裏是無論如何瞞不下去的，能瞞上一天兩天，可她來到邊關都已經數月有餘了……
宋言歡試探道：“將軍說笑了，奉朝皇後早就於數月前意外離世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是嗎？”布魯爾卻將手中藏著的畫卷展開，上麵正是皇後的畫像，那畫中人，與她一模一樣。
“即便你不是，也可以做個假的。本將軍，自有用處。”
隻見他大手一揮，轉身離開：“來人，帶走。”
*
宋言歡被帶去了戰場。
說實話，她挺納悶兒的，這布魯爾打什麼鬼主意呢。
帶她去戰場能威脅得到誰啊。這裏是邊關，又不是京都，能認識皇後真容的人能有幾個？
況且，他說是皇後便是皇後了？在這裏皇後算個毛啊。
布魯爾卻抬手一指，指向對麵城池的城牆之上。
“皇後娘娘，你知道那裏有誰嗎？”
宋言歡被不客氣地帶到這裏，心裏已經罵了幾千遍了，此時更是沒有好氣。
她笑著說：“嗯，大概有能斬下布魯爾將軍頭顱的人？”
“嗬，我不願與你這婦人逞口舌之快，便與你明說了吧。那城牆上，有你的夫君。”
誰？夫君？誰的夫君？
他說的是蕭庭川嗎？
可是，大奉朝皇後的夫君除了皇上，似乎也沒有別人了。
可蕭庭川不好好坐穩他的龍椅，來邊關吃什麼沙塵？
沒有道理。
“你沒聽錯，奉朝皇帝啊，在搞禦駕親征的那一套。”
宋言歡沉默片刻，無所謂地說：“奉朝連失幾城，皇上禦駕親征鼓舞士氣也是有的。但你該不會他是為我所來的吧？實話告訴你，蕭庭川早就以為我死了，他來這裏，隻是為了殺死你們這些匈奴人的，而我即便被你拋出去做餌，他也不會相信的。”
“你無需激怒我，我並不是個易怒之人。你們中原人對我們的固有印象有些奇怪，如果光靠蠻力和衝動，我們是不會擁有自己的土地的。”
好吧，宋言歡有點失望，這個大個兒，他不傻。
此時對戰的號角吹響，奉軍出動，兩軍對壘。
布魯爾笑得意味深長，“想必你也很好奇，情種皇帝的選擇吧？你，或是江山……你想知道的吧？”
宋言歡沒有興趣知道。
因為，蕭庭川不會選她。
“將軍，大約要失望了。”
*
宋言歡被布魯爾押到了兩軍對壘的前線。
他們站在盾牆之後，望著城牆之上。
“奉朝皇帝，你可認識此人？”
蕭庭川此時站在城牆之上觀望兩軍對戰，卻不想，布魯爾會從後方趕上來，手裏拽著的人，竟是宋言歡！
可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至少，在所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奉朝的皇帝眉眼冰冷，無波無瀾。
“這是何人？”
布魯爾大笑：“果然，你的發妻說的沒錯，你選了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