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菊很肯定的回答,倒真是出乎了言惜玉的意料,她怔愣住了,“既然是親生的,為什麼要這麼苛刻的對待。”
留存的記憶雖然沒有說孫慶梅怎麼虐待原本的暮雪瞳,卻連她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該是什麼樣的疏遠冷漠,又或者是不想麵對,才會對生身母親一點印象都不留。
紫菊忽然就變的很緊張,走到門口,打開門左右看了看,這才重新折回到言惜玉身邊,壓低聲音說:“小姐,奴婢也是聽在夫人身邊伺候多年的老婆子碎嘴時說的,據說夫人不喜歡小姐,是因為夫人在生小姐時傷了身子,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生育子嗣,所以……”
言如玉愣了下,這個理由聽起來,的確聽正常的,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代人來看,的確沒有比繁衍子嗣來的更重要的事。
隻是,她想到了什麼,又問:“他們的感情好嗎?”
紫菊愣了下,才明白她問的他們指的是誰,“小姐,您是說老爺和夫人嗎?”
言惜玉點頭,“嗯。”
“老爺和夫人的感情當然好啊。”紫菊笑了,“這麼多年了,老爺從來沒有納過一房妾,甚至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過。”
聽到這裏,言惜玉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了,如果說因為“她”而導致孫慶梅無法再生育,而暮尉遲則借著綿延子嗣大肆納妾,那麼孫慶梅痛恨上“她”那是說得過去的。
像現在這樣,丞相府隻有一位夫人,一位由她所出的小姐,她真想不明白,孫慶梅為什麼還要那樣對唯一的親生女兒。
說不上電石火花,隻是一念間,忽然明白了什麼,隻怕是古人的心思太過於執著,孫慶梅因為再也不能生育,而暮尉遲又不肯納妾生子,矛盾糾結,外加自責下,就開始怨恨起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麼一想後,言惜玉也不再糾結了,事實上,到後來,她才知道,孫慶梅痛恨厭惡她的原因,遠比這個要複冗繁雜許多。
……
就當言惜玉還在努力弄清自己的處境時,丞相夫人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來人臉色很難看,走進去後,對著裏屋就厲聲吼道:“孫慶梅,你幹的好事?”
孫慶梅剛躺到床榻上打算補個覺,猛一聽到暮尉遲的聲音,驚喜之下,不顧沒有梳妝更衣,馬上就走出內屋,“老爺……”
“啪!”迎接她的是暮尉遲甩手的一巴掌。
孫慶梅打了個踉蹌,朝後連退好幾步,摸著紅腫的臉,半響,看著眼前勃然大怒的男子,僵在唇邊的笑意,又慢慢的綻開,“暮尉遲,這就是你離家半個月給我帶的見麵禮嗎?”
“孫慶梅,我警告過你多少次,不要試圖挑釁我的底線,你偏不聽!”暮尉遲狠狠瞪著眼前人,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夫妻情分。
“她又找你告狀了嗎?”孫慶梅走到梳妝台邊,打開胭脂盒,旁若無人的,開始精心的修飾著臉上浮腫起來的鮮紅掌印,“你這一巴掌,用的力還真大呢,差點毀容了。”
“你簡直無藥可救!”暮尉遲咬著牙,從齒縫裏冷冷的蹦出一句,就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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