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戶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交錯的街道上四處櫻花飛舞,從試衛館時不時傳出刀劍的碰撞聲,這家窮道場未來的接班人近藤勇看著與高個子劍客永倉新八比試劍法的少年衝田總司,嘴角掩飾不住笑意。
果然是個年少有為的孩子,劍術已經十分高明,隻是略帶青澀,相信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劍術一定會超過自己
最後一擊,總司摘下頭盔,看了近藤一眼便笑了,笑的很甜,“姐姐!”猛然回頭,總司的姐姐衝田光已在身後佇立多時,正溫柔的看著弟弟。
原來不是衝自己來的。
近藤歎了口氣,轉身正巧看到女兒瓊子,笑容便又回到嘴角,“瓊子,來,到爸爸這兒來。”
沒人注意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偷偷跑進了他們的院子,那人的肩膀不斷向外湧著鮮血,臉色因失血過度而蒼白,無力的靠在牆上,滑下。
剛從集市上回來的阿常發現了不對勁兒,“老公,我們這兒有人受傷了嗎?”
近藤搖搖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你看,這兒有血啊。”阿常用手指蘸了些地上略微發黑的液體,“沒錯,是血。”
看到這一幕的井上源三郎提前感到了危險,對眾人道:“該不會是有人混進試衛館了吧,快抄家夥,不能讓他得逞。”
傍晚時分,學員們都會各回各家,也就是說,現在除了近藤的家人和在場的幾位外,剩下的隻有山南敬助和藤堂平助這兩位食客,雖然試衛館不大,但要找一個人卻不是什麼容易事兒。
永倉跑去叫來了山南和平助。
“我倒認為沒有害怕的必要。”山南是長著一副笑顏的人,即使在生氣時也會給人以他在笑的錯覺,現在也不例外,看他如此鎮定自若,眾人也放下了懸著的心,“對方隻是一個受傷的人,就算再強大也是敵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而且順著地上的血跡也能找到他的所在。”
“可他如果不是一個人呢?”平助非常現實。
“不會的,如果他還有同夥就不必躲到我們試衛館,直接去醫館豈不是更好。”
眾人覺得有理,便順著地上的血跡找去。最後一致認為入侵者就在那低矮的灌木叢後躲藏。近藤先是發表了多達六萬字的演講,中心無非是勸敵人繳械投降,做的便是今天談判專家的工作。
講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回應,反而是把周圍人說的昏昏欲睡,近藤清咳一聲,把目光投向了山南。
山南給總司使了個眼色,總司會意,上前用木刀戳了戳矮樹,可裏麵卻沒有反應,壯可壯膽子,決定進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