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風波不斷(1 / 2)

午飯很簡單,清水煮豬肉、玉米、蘑菇炒肉和蒸鳥蛋。

暮月隻對肉感興趣,吃得很歡樂。蔣綏冷眼瞧著,心中想起暮延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涯伯食肉純粹是因為食肉動物以肉為主食,而暮月更多是喜歡肉類隱藏的戾氣。枯骨中衍生的暮月天生對死亡的氣息感興趣,而動物臨死前的怨恨和死氣遺留在肉中,這隱隱的戾氣滿足了暮月的食欲和殺意。

暮延在中飯時間回來了,坐在桌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更多時間是坐在那裏充當陪客。

“涯伯的傷嚴重嗎?”蔣綏啃著玉米關切地問。

“他在土裏休息一段時間就行了。”暮延神色平靜地阻止暮月在蘑菇裏翻找肉片的行為,暮月看看他,筷子回到清水豬肉的碗裏。

蔣綏不解地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涯伯怎麼會受傷呢?”

“昨晚有幾隻雞跑出棚,涯伯尋找它們就離開了校園。山裏最近不太平,晚上外麵凶惡的東西在虎視眈眈,他難免會受傷。”暮延說。

暮月在一旁好奇地問:“涯伯縮成一團有誰能啃得動?”

蔣綏忍不住笑,她知道涯伯是活了幾百年的土龜,殼厚皮硬。

“雞仔跑出去了,他急著尋找,沒提防根本來不及變回原形。”暮延說。

暮月捧著碗,琢磨了片刻,酸溜溜地說道:“早就該讓我吃掉那群雞,免得惹事生非。”

暮延沒理睬暮月。

蔣綏失笑,問暮延:“我那天瞧見涯伯搭棚,挺堅固的,怎麼會讓雞跑出去?是不是夜裏有東西進校園了?”

暮月被觸動心思,認真地思索:“對的,我注意到涯伯的傷口很不常見,這次的棚大概也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撞壞的,校園裏現在很危險。”

暮延看了暮月一眼,淡淡地說:“雖然會有髒東西隨雨水侵蝕進校園,但這次倒不是危險的東西抓壞雞棚。不過是一隻誤打誤撞的黃鼠狼扒開棚,偷吃了一隻雞,其他雞被嚇壞了,跑出去一兩隻而已。

“......”暮月一時無語。

暮延盯著暮月,淡淡地批評:“你最近過得□□逸,腦子裏什麼都沒裝。一旦遇到事,你這種武斷的分辨能力有什麼用。”

暮月吐吐舌頭,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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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蔣綏的課。

學生們在教室裏溫習功課做練習題,蔣綏一個人坐在屋簷下看著淅瀝瀝的雨水發呆。

手中的戒指有著微暗的光澤,並不耀眼。金沙在裏麵緩慢地流動,如同亙古不變的山脈,不動聲色卻孕育著強大的生命力。

這是暮延的心意,可是她能給予暮延什麼獨一無二的戒指呢?

蔣綏琢磨著,犯難了。

“蔣老師。”一個腦袋從牆角探出頭,小心翼翼地說。

蔣綏從思緒中清醒過來,朝小女孩招招手:“田琅,過來,你今天怎麼現在才到學校?遲到可不是好習慣哦。”

田琅皺著臉撲在蔣綏懷裏:“我早早就起床了,是阿爸......”

田詠?蔣綏這才想起來自己差點都忘記田詠的事情,便關懷地問:“你阿爸怎麼了?”

“阿爸......阿爸和阿媽下山了一趟,然後阿媽就沒再回來。”田琅難過地說。

“怎麼回事?”蔣綏不解其意。

田琅說:“聽阿爸說莊老板就是當年的壞人,他氣急去報仇,阿媽就陪他一起去,結果阿媽被抓住了。”

蔣綏不動聲色地問:“那你阿爸怎麼說?”

“阿爸讓我來找蔣老師。”田琅淚眼朦朧:“蔣老師,我阿媽還能回來嗎?”

蔣綏沉默地摸摸田琅的頭發,田詠是個狡猾的人,知道派田琅來說才有一絲希望。隻是......如果連阿練都被抓住,她這個阿練的手下敗將還能做什麼呢。

田詠真正的心思是希望蔣綏找暮延暮月幫忙,可這並不合適。她能夠理解田詠報仇的心,但是置妻兒於險地未免太沒責任心了。

小孩子無辜,可她背後的父母卻不無辜。

田琅抱著蔣綏的胳膊,嗚嗚地哭:“蔣老師,求求你救救我阿媽。”

向來勇敢強悍的小女孩竟然哭得一臉憔悴,蔣綏歎了口氣:“田琅,先別哭,我帶你去問問暮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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