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蝴蝶夢中家萬裏之我是溫瀾(終)
番外:蝴蝶夢中家萬裏之我是溫瀾(終)
(實在抱歉,昨天寫到兩點多居然睡著了~~)
叢雪告訴我,李宗凱去了她家,正式提出要解除婚約。除了當事人,其他相關人員全力反對。這事情變得很可笑,李宗凱和項叢雪彼此厭惡,十分想要解除這樁婚約,但雙方的家長都不同意。所以,就變成了,這婚不是你們兩個結,是兩個家族結。
我很同情她,我史書讀得不少,太明白她的無奈和悲傷。政治聯姻,為的是利益。個人幸福,真是最不打緊的事。
項鵬來找過我一次,他很客氣的喊我溫博士。我微笑著和他握手,他的手指非常修長,像個鋼琴家而不是官場人士。年過四十的他看起來要比較實際年輕小至少五歲,他是一個好哥哥,非常疼叢雪。
我是叢雪的朋友,來找我,是為了叢雪的事情。囑我多勸勸她,我點頭,我說我盡力。
臨走時,他又跟我握手,說:“期待溫博士早日學成歸國,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對這樣太場麵的話隻報以微笑。
因為項叢雪的事情,我主動給李宗凱打了一次電話,這是他在我門縫裏塞了數次電話,自他認識我來我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我約他在咖啡廳見,到的時候,李宗凱站在咖啡廳門口。
“剛到?”我和他打了聲招呼。
“到一個小時了。”他有些硬邦邦的答我。
“你可以不用來得那麼早。”我邊說邊往咖啡廳裏麵走。
“我喜歡站在這裏吹風。”他跨步跟我並肩往咖啡廳裏,側頭時,我看見,他的臉色和我一樣,沒什麼表情。他有一點和我挺像,也不太愛笑。
我開門見山的和他談起了項叢雪的狀態,並且深刻的剖析了我和他之間為什麼不可能。
他一直很安靜的聽著,末了,我不說話喝咖啡時。他說:“溫瀾,對不起,你沒資格當這個說客。我愛你是我的事情,包括你也不能改變我要愛你的決心。你明白了嗎?”
我端著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我明白,這是一個太有自己主意的男人。但我更明白,他在我這裏注定無果。他姓了李,總要有所付出。
我原先以為,叢雪挺過這一段時間,總會慢慢的順平氣。她生於官宦家庭,自小到大,這樣的聯姻也見得不少,她的親哥哥就是最好的榜樣。命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也是公平的,給了好的出身,優質的資源,那就收走點幸福吧。否則,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叢雪不願意對這個現實,更不接受,這就難辦了。
但她最終還是不用麵對這個問題了,她死了,她用死亡對這場她痛恨的聯姻作出了最沉痛的回擊。
我的生活從項叢雪的死開始改變。
她的死亡從一開始就顯示了諸多的疑問,因為死於服毒,項家不願意聲張這事,於是她的遺體被秘密的保存了起來。
令我感到吃驚的是,項鵬的火速趕到,從時間上來看,他肯定沒有離開美國。李宗凱也一直在美國,他被項家列為頭號嫌疑人。而且,叢雪死後第二天,他竟然回國了。
無論從哪一點來看,他都太有作案動機,包括項鵬在現場發現的K3藥瓶。
叢雪死後大約半個月,她的老外公他派人來找了我。老人家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外孫女,如今突然過世,從感情上來說實在難以接受。所以,他希望我能回國協助警方的人秘密調查此事。程老爺子之後,項鵬來找我,他明言提出為我提供實驗室,研究項叢雪所中之毒的原理性。項鵬似乎不知道他老外公找過我,我三思後沒說破。
項叢雪是我的朋友,我願意為朋友的死找出真正的原因。所以,我答應了。
我給國內的顧原打了電話,她聽說叢雪的死訊,默了半晌,告訴我,南希早就死了。
我大驚,卻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我太明白死別的絕望,安慰的話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隻是低低的說了一聲保重。
聽聞我要回國,顧原囑我去一趟紐約,去幫她帶一個陶罐,南希喜歡的。她說她每年南希生日前都會去同一間店,找同一個老板,做個不一樣的的陶罐,送給南希。
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她。
顧原要的禮物拿得很順利,我隻需要在紐約住一晚,搭第二天的飛機便可以回國。走出店時,李宗凱站在華燈初上的街頭,目光定定的看向我,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的美國。很後麵顧原才告訴我,回國期間,他對小慧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