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往事戚戚(2 / 2)

“先說正事,過後再敘舊情吧。”藍淩霜不識時機地打斷,“人都到齊了,就好好聽著吧。”

無形的陰鬱將眾人與屋外的喧囂隔絕開來,氣氛異常的壓抑。

十年前的那天,太陽就快要落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沙漠中遊晃。

“爹爹,娘親!”耶利塔用手背抹著眼淚,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沾滿塵土的臉上因缺水而顯現不幹淨的蠟黃色,月灰色的外袍上還留有點點血漬。

突然,前方沙塵滾滾,一群沙匪奔馳而來。他們剛剛抓了一條小龍,一個個為即將到手的財富而興奮不已。沒有人對一個髒兮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感興趣,更沒有人願意為了她而繞轉馬頭。於是,好幾匹馬向耶利塔踩去。

小小的耶利塔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被一匹馬撞倒後來不及爬起來,又被好幾匹馬踐踏。耶利塔沒有再站起來,不知生死。

沙匪們沒走多遠,卻被穿黑袍的人擋住,他是來就小龍的。

“師傅!”籠子裏的藍淩霜一眼就認出來。

水韻清一動也不動,隻是慢悠悠地說:“把他留下來,我就放你們走。”

沙匪們個個仰天大笑:“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搶龍?”

“搶?應該是救吧。”水韻清剛要拔出劍,一股寒意撲麵而來。

藍淩霜禁受不住,昏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龍宮,旁邊還躺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透明的紫色龍角,銀藍色的龍尾,她也是龍嗎?從來沒看過這麼漂亮的角•和尾巴。

“你醒了就快給我起來,練功沒什麼本事,淨會給我找麻煩。”水韻清端著藥走進來。

“師傅,她是誰?”

“你的小師妹,水蘭芷。從今以後,你待她要比親妹妹還好。”水韻清小心翼翼地喂昏迷中的小女孩喝藥。

水蘭芷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略帶憂傷的眼神從每個人臉上掃過:“從那以後,我就和師傅還有霜哥生活在一起。十二歲時,我和霜哥就離開龍宮外出遊曆,兩年後,霜哥回了龍宮,而我留在錦都經營蘭芷小榭。”

“耶利塔,可是為什麼你會失蹤,父母也是你失蹤時突然就換重病離世的,而且那病很厲害,連遺容都沒讓我瞻仰就匆匆火葬了。”裏丹心頭突然泛起絲絲疑惑,強烈的不安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

“那就要從那群沙匪說起了。”藍淩霜沉吟了半晌,才又開口繼續說道。

水韻清本要拔劍,卻感到一股寒意撲麵而來。瞬間,茫茫大漠變成了寒冰窖,帶著濕氣的冷風如刀子一般割在人臉上,原先浮在額頭鬢角的汗珠全都凝成冰霜。詭異的變故令沙匪們驚慌失措。

耶利塔倒下的地方泛起銀色的光芒,那光芒一圈圈向外擴張,所過之處一切皆成寒冰。後來藍淩霜昏過去了,事後也曾問過水韻清事情的經過,水韻清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