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看著莫子謙關上門,歎了口氣,爹一定會盡量保全你們的。
“父皇,兒臣給父皇請安。”夏敬軒向床上的皇帝請安。
皇帝抬頭看了他一眼,擺擺手:“是敬兒啊,請來吧。”
“多謝父皇。”夏敬軒近前,站在皇帝麵前,“兒臣聽聞父皇近來龍體抱恙,不知到底患了什麼病,禦醫可有什麼說辭?”
“唉,人老了,不服老不行了,前些日子還好,這幾日突然就不大靈便起來,那些個禦醫一個個畏畏縮縮的,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病,服了幾貼藥,反倒日漸重了。”皇帝躺在龍床上,麵色發黑,形同枯槁,明顯就是中了慢性毒藥,禦醫們不敢說出來,寢宮裏的太監宮女也都被夏敬軒換了個遍,至於嬪妃們,也被夏敬軒以各種借口擋在了門外。
“父皇龍體欠安,不宜再操勞國事,不如讓兒臣代為處理吧。”夏敬軒笑著對皇帝說。
“也好,敬兒你是儲君,將來也要接替朕的位子,熟悉一下政務也好。”皇帝咳嗽了幾聲,“敬兒啊,別忘了過幾天是惠妃的生日,雖然朕的身子不好,但也不能簡陋了,你要提朕操辦好。”
惠妃,夏敬軒臉上依舊帶著謙遜的笑:“父皇,你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還想著惠妃的生日啊,不過,我想惠妃的生日不用在上麵做了。父皇啊,你霸著這皇位也不短了,大玄也沒見多富庶啊。而且兒臣看父皇的日子也不久了,多幾天少幾天也沒什麼分別啊,兒臣向您保證,會把大玄治理得妥妥當當的,您就瞑目吧。而且,父皇和惠妃鶼鰈情深,就讓惠妃給您陪葬吧。”
“什麼?”皇帝大驚失色,“敬兒,你,你說什麼?”
“兒臣說,兒臣給您下了毒,所以禦醫都不敢說出實情,所以沒有一個妃嬪,包括您寵愛的惠妃能進來看您。您活不了多久了,您是想喝下這個痛快一點呢,還是這麼苟延殘喘地再多拖幾日呢?”夏敬軒從袖子裏取出一個小瓶,遞到皇帝麵前。
皇帝一把打掉小瓶,指著夏敬軒怒斥道:“你這個逆子,朕不會讓你得逞的,來人,來人,來人啊!”
“父皇,您不必叫了,這寢宮裏一個人也沒有。嘖嘖,我想給您個痛快,您偏不要,您的病情會一日比一日重,到時候生不如死,可別怪兒臣啊。”夏敬軒大笑著離開寢宮,任憑皇帝自生自滅。
“大哥,他,畢竟是我們的父皇啊,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有違人倫啊。”夏雲軒看看巍峨的寢宮,內心泛出愧疚之情。
“雲軒,你忘了你和你娘當初過的是什麼日子了嗎?你忘了你娘和我娘是怎麼死的了嗎?這種人,死不足惜。”夏敬軒笑了笑,“好了,雲軒,我們就快達到目的了,現在不能婦人之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