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漳州?爹,去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莫子龍苦著臉,很不情願。
莫山笑著拍拍莫子龍的肩:“子龍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往的惡習也改了不少,爹前些日子就說過了,會慢慢讓你獨當一麵的,在這之前,你當然要好好曆練曆練啊。”
“對啊,”莫子悠在一旁笑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到現在還沒出過遠門,輝兒都已經在上雪瑞山跟從清逸道長修習了,你總不能連自己的侄兒都比不上吧?”
想起以往莫輝回來,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爹可沒少拿自己跟他比,真是越想越來氣啊,自己還比不過一個五歲的孩子?“好!”莫子龍一口答應下來,“我明天就動身去漳州,一定不會辜負爹的一片苦心的。”
“好,這才像話嘛。子龍啊,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跟福伯上路,福伯的閱曆可比你廣多了,以後在福伯麵前可不許再擺少爺的架子,要好好聽從福伯的教誨,以後你大哥二哥不在你身邊,可沒人再給你收拾爛攤子了,你可要仔細做人,不要再到處惹是生非了。還有,你以後要學著照顧自己,別再衣來張手,飯來張口,外麵的日子不必家裏,凡事講究些,記得盤纏要省著點用,家財萬貫也有用盡的一天,別再大手大腳了……”
“好了,爹,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有福伯跟著,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啊,孩兒一定會在漳州好好打理我們莫家的生意,早日曆練歸來,陪您老人家頤養天年的。”莫子龍不耐煩地打斷莫山的話,“爹,我先回房收拾收拾。”
“好,你去吧。”莫山看著莫子龍的背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莫子悠淡笑著對莫山說:“爹,您急著把子龍安頓好,是擔心太子會對我們莫家不利吧。”
“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莫山搖著頭坐下,“子悠啊,你會不會怪爹太偏心啊,獨獨留下你跟爹承擔這一切風雨。”
“怎麼會呢?爹留下我,是因為相信我啊,子龍不成氣候,子謙還不夠堅定,隻剩下我啊。”莫子悠站在莫山麵前,“輝兒在雪瑞山上,有清逸道長護著,我也就沒什麼好牽掛的了。而且子龍剛走,我再離開,也太明顯了啊。隻是,子謙他,要怎麼辦好?”
莫山拉住莫子悠的手:“子悠,子謙,相信水韻清看在我的份上會救子謙一命的,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是天意了。子悠,你不要怪爹啊,明知道是條死路,還拉著你跟爹一起走。”
“爹,我是莫家的長子,理應承擔,要說,也是孩兒無用,無法救莫家與傾倒。”
“好了,子悠啊,咱們父子不要再包攬責任了,先下的當務之急是好好振作起來,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悲觀吧。”
“你說皇帝已經被軟禁了嗎?那又怎麼樣,皇帝家的事,跟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有什麼關係呢?”水蘭芷喝著雞湯,對白玉的話好像沒什麼興趣,“再說,就算換個皇帝,也不會不讓我們賣綢緞的。”
“未必吧,你想想,夏敬軒當了皇帝之後,第一個要對付的是誰?”白玉自從那天的宴席之後,又厚著臉皮住到蘭芷小榭來了。
“誰?應該是反對他的大臣們吧,再怎麼樣也關不到我們的事啊。”水蘭芷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是對夏敬軒很反感本能地覺得跟這個人接觸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