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茶水,李如意與紅袖一同往前走。
她聽著紅袖的話,就知道她誤會了這些,但她也沒想著解釋,隨她怎麼想。
端著茶水,她漸漸加快了步伐。
但是沒想到,紅袖又補充了句,“你就這般心急嗎?要不是相爺每次指著你幹那些差事,你以為輪得上你。”
紅袖心裏有些煩悶,這人就如此厚顏無恥,非要上趕著去侍奉府上來的貴客嗎?
李如意腳步一頓。
心想真是莫名其妙,在這兒跟她搞宅鬥,這又不是皇宮大院,跟她來這套,也不看看她看了多少宮鬥劇。
李如意怏怏道:“那不然你給他們端過去,正好我去歇歇。”
她停住腳步,等著紅袖跟上來,想將托盤送到她手中。
紅袖在那裏推辭著,往後一退,怒吼道:“你幹嘛,快些送去就是。”
她惡狠狠地盯著前麵的人,這茶要是燙到她了,那不得掉上一層皮。
李如意端著茶故意歪了一下身體,旁邊的紅袖遠遠地跳開了。
一邊往遠處跳著,一邊還拍著自己的衣裳,生怕沾染到一丁點茶水。
就這?
李如意端正身姿,直挺挺地快步往前走,不再搭理紅袖。
等趕到會客堂的時候,月亮已然高懸,映照得門口台階一地霜輝。
她推門而入,慢慢地抬起頭看向會客堂的人,盡管做了基本的準備,但難免還是吃了一驚。
屋內的人有那位薊國的齊王,就是那個下頭沒品的王爺。
還有一位李如意沒多少印象,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淵國的六皇子,他們兩個人一起來此,此中不可能如此巧合。
李如意端著茶在一旁奉上去。
剛倒過茶水,就聽到了一道又尖銳又刺耳的聲音,從自己的耳朵旁劃拉過。
“相爺府上的婢女都是絕色啊,荊衣布裙,難掩芳容姝色。”
她低著頭,判斷著這聲音是旁邊的六皇子岑驕,他這聲音可真難聽,比烏鴉叫還難聽。
“本王怎麼覺得這個婢女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旁的齊王也插了句,蕭昀禮方才在這個婢女一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因為不隻是姿容絕色,單就是她通身的氣質也不像是尋常的丫鬟。
蘇則昭掩了麵上的慍怒之色,平和道:“二位未免過於輕佻了,談論正事即可。”
他將人帶到這裏,可不是來受罪的,隻是在一旁跟著學些見解,而且他也想看看她的談論。
可是現在他突然有些後悔了。
輕佻的言語以及帶著露骨刻意的打量,他覺得並不好。
李如意抬頭看了眼在對麵的蘇相爺,他這算是在開口維護她嗎?那她的攻略任務是不是快要成功了,但是係統一丁點提示都沒有。
其實她剛才也沒覺得很氣,隻是覺得六皇子的語氣很怪,典型的自大以及愚昧。
他的口吻似乎是那種不覺得府上的侍女應該是這般姿色的,總之,言語很怪異。
“也行,本來想著蘇相爺一貫不喜歡開門見山。既如此,我們就直言了,今夜是來暢談合作的。”
六皇子岑驕緩緩開口,言語中有著莫名的傲氣。
“談合作?薊國齊王與淵國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