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整他?
徐有功吐完血覺得神清氣爽,也覺得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當時也幸好沒有落下自己的大印。
幾個剛被罷免的官在這時,支支吾吾,哪怕徐有功拎著一個逼迫他說,那人也隻是啊啊啊的大叫,不肯講。
徐有功嫌吵,想放,不想,忽然有個人瑟瑟舉起手來說:“大人,這裏倒是有一份筆錄畫押,白紙黑字,紅印,做不了假的。”
他說的時候,徐有功就想到自己的印,“是什麼?”
“大人請看,這是抄錄,原件在石大人手中。”開口的是長史(1),他說完就把矛頭又指向了那邊的花月夜,“大人,此女行跡一直欠佳,時常放浪形骸,有損德行,大人初來乍到,難免被她所蒙騙,事實上,所在酒樓中,她常有偷竊,也是她教女不嚴,才導致出了這檔子事兒。您瞧……”
不等這邊說完,徐有功手捏緊了那份所謂的「呈堂證供」,倒不是他的印,是血淋淋的手印,覆蓋在白紙黑字上。
那滿紙荒唐的言論都是對花月夜不利的,一眼掃過去,徐有功就撕了——
“屈打成招。一麵之詞,具體,還是要本官詢問。”
他倒是冷靜下來了,花月夜本來看到那張紙瑟瑟發抖,在看到被撕毀後,又是泛起淚花來。
幾個官員輕微搖頭,紛紛意識到今日是解決不了了。
不過,徐有功還不想退堂,隻是不等他再詢問,突然主薄又走出來道:“大人,您何苦為了這種賤民把自己拉下水!她就是個不幹不淨的女人——”
要辯駁的話,被徐有功殺人一樣的眼神勸退,“所以?諸位是覺得,本縣令初來乍到,也是被勾引了?”
“啊不會不會不會……”
忙有人出來打圓場。
徐有功冷笑,一腳踹飛另一塊門板:“知道就行,你們說會,也無有人信。本官清譽,天下皆知,本官在蒲州為官三年,諸位應該有所耳聞,話放在這裏,我徐有功,必要將此地改為民風淳樸之地!”
“那,那是自然……”
“先……替百姓謝謝……”
“大人我們本來就很淳……”
一群人七嘴八舌,有的腦子沒轉過來,徐有功掃了一眼,然後趕緊走!
隨著人群裏去,徐有功沒再阻攔,事情很明顯,這是想要把髒水朝著平民百姓潑,但徐有功不會讓他得逞。
“放心,有我。”
徐有功看著臉色慘白的花月夜,隨即走向那邊早就看呆了的元理,元理才回過神來,不斷的拍手叫好:“牛啊,徐大人,佩服!舌戰群儒,還打了一頓……厲害啊!”
徐有功瞥他一眼,這會倒是冷靜了,“沒那麼簡單,他們肯定還會卷土重來,下次不定給什麼東西。先走吧……這裏不適合養傷。”
這就是照顧花月夜了,當然,也要去帶她找“女兒”,“另外……我出錢,厚葬了吧,我已經做好屍檢筆錄。”
徐有功說完,就看到花月夜直接給他行了大禮,“花月夜感謝大人!”
徐有功不擅長應付女人,頓了頓,直接轉身走了\/
霄歸驊又差點笑了,忍住,伴著花月夜出去。
同景,石府,所有被罷免的大人們聚集在一間。
得知那麼多人去都沒說過徐有功,還被罷免。
石通天氣到將所有桌椅板凳器皿全部推倒。
“混賬!什麼徐有功,就是條臭蜈蚣!”
長史道:“大人就不該把女子也留活口。”
轎夫就臉色發白:“是,當時追了的,後來跟丟了……最後發現的時候就在街口那麼多人,怎麼下殺手啊……”
另一人道:“都是街頭那群賤民們包庇……別說這個,現下怎麼辦?”
一群人圍繞中,石通天咬牙道:“還能怎麼辦!你們難道,叫老子去殺了那個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