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懼之情鋪天蓋地的向簡喻席卷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是藤原煜回來了。
藤原煜麵色沉重的走了進來,他張了張嘴,忽然看見簡喻沮喪而不安的坐在那裏,整個人也有些呆滯。
藤原煜看了看電視還開著,正放著新聞,藤原煜瞬間了然,明白簡喻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他走過去,然後輕輕的摟住了簡喻,“小喻,怎麼了。”
“你知道安雲馨無罪釋放的事情嗎?”簡喻靠在藤原煜的懷抱裏,心裏多少有一些安慰,她喃喃的開口問道。
藤原煜點點頭,“我也剛知道不久,正想著告不告訴你。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這事鬧的這麼大,況且信息四通八達,我怎麼可能不知道。”簡喻歎了一口氣,“她明明犯了罪,可是如今卻......權利大到真的可以至人命於不顧嗎?”
“我調查過了,安雲馨是真的有精神病,原先她也曾因此住過院,一直沒有治愈。”藤原煜頓了頓,“小喻,你也不用擔心,安雲馨在精神病醫院基本等於被囚禁的狀態,她不會來傷害你的,況且,身為我藤原煜的女人,看誰敢動你一下。”
“哼,你最厲害了。”簡喻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她半躺在藤原煜的懷抱裏,感受著那一份隻屬於她的溫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莫名奇妙的有些憂慮的心情。
風雨欲來......
此時此刻,歐陽晨頹廢的坐在酒吧裏,他拿著手機,短信上輸入的“對不起”三個字靜靜的停留在頁麵上,可是收件人一欄卻是空白的。
是啊,他根本不知道簡喻的手機號碼,又怎麼可能發給她。他又憑什麼發給她。
五天前安雲馨說過的話,歐陽晨幾乎曆曆在目,她說你動不了我的,不信咱們打個賭。
歐陽晨從警校畢業,到分配到刑警隊,到現在成了重案組組長,刑警隊隊長,才經曆了短短的幾年時光,甚至他是青市曆史上最年輕的刑警隊隊長,這幾年來,他一直信奉著邪不壓正,一直信奉著正義也許會缺席,但是絕對不會遲到。
可是如今滿腔的熱血,卻壓不過權勢遮天。
一紙精神病證明,卻讓犯人成功逃脫到了法律的製裁,瞬間讓他的理想和正義化為了空談。
歐陽晨瞬間感覺到一種無力感鋪天蓋地的向他湧過來,而他卻像被困在蜘蛛網裏一樣動彈不得,隻能等待著命運的製裁。
他無力的垂下頭,酒吧昏黃的光在他半側的英俊眉眼下欲拒還迎的亮著。使他染上了說不出來的疲憊和沮喪。
牧可盈剛才酒吧的衛生間出來,她捋了捋自己的長發,一偏頭正好看見了在吧台買醉的歐陽晨,牧可盈皺著眉頭,感覺這張臉似曾相識,她猛然反應過來,這就是救她的那個小警察歐陽晨。
牧可盈的眉頭皺了皺,沒有理會,轉身就想離開。
可這個時候,一陣酒杯摔碎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