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光拿著那個香囊,先是不解,正想說自己找的不是這個,幸好反應得快,將差點脫口招禍的話給咽了下去。將那香囊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一邊看一邊止不住地樂,而後突然發現在那香囊的內麵,竟然繡著一個辛字,一個同字。
拇指輕輕摩挲過那兩個字,他感到心髒怦怦跳著,喉結滾動了下,抬眼,正對上任如意有些忐忑有些緊張的笑臉,不由得回了個像哭一樣的大大笑臉,然後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我絕不負你。”他微微抬高頭,聲音沙啞地道。
任如意嗯了聲,然後從他手中拿過香囊,給他係在腰上。
“你那個香囊是我拿了。”她解釋,有些不好意思,其實這事明說就好,她偏偏做得跟個賊似的,“那本是我自己做著玩兒的東西,又泡過水,還是不要了。”
看他似乎有些不舍,她又道:“你若喜歡,我以後常常給你做。”
李同光於是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任如意探頭看了眼外麵仍在急急慌慌尋找香囊的侍仆們,於是推了他一把。李同光會意,喊了聲鄧灰,告訴他不用找了。
鄧灰眼尖,看到他腰間新的香囊,又見兩人神色與常時不太一樣,心中了然,笑著應後,便退了下去。
打發走鄧灰,院子裏很快也安靜下來,下人也都各司其職去了。
李同光回頭看向眉林,因為楊盈已經完全修複了她的身體。所以自從她醒來後,一日比一日看著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好看,再也不像一年前那麼瘦得嚇人。
李同光回頭看向任如意,因為楊盈已經完全修複了她的身體。所以自從她醒來後,一日比一日看著精神,也一日比一日好看,再也不像一年前那麼瘦得嚇人。
任如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背過身去整理被翻亂的針線盒,卻被他伸手從後麵抱住。灼熱的氣息噴在耳根,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栗了下。
“我已經讓人在準備了,等秋天的時候,我就娶你過門。”李同光在她耳邊低聲道,如同一個普通的男人那樣,而不是以帝王的口吻。
任如意微驚,不由得側頭,想要開口詢問,卻被他牢牢封住了唇。輾轉反側,良久,他才稍稍挪開,說:“我隻會娶你一個妻子,朕的後宮裏也隻會有你一個女人。”
任如意不由自主地抓緊他攬在腰上的手臂,低垂著眼,胸口急劇起伏,半晌說不出話來。在決定放開一切跟在他身邊的時候,她並沒想過他會娶她,更不敢奢望他會隻有她一個女人。如今聽他親口說出,不由得像做夢一樣,很有些不真實。
“但是……”李同光又開口,將她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中喚醒,正要自嘲地一笑,卻聽他繼續道,“但是我等了你一年了,再也不想等下去。”說話間,他的大手偷偷覆上她的胸部,將自己話中的意圖赤裸裸地表示了出來。
任如意的臉刷地紅了,因他的話而生起的那些酸酸甜甜患得患失的感覺一下子全飛到了天外,恨恨地扒下他的狼爪,正想將人趕出門去,卻不想會對上一雙滿是渴望眷念的眼,心突然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