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
"住口，別他媽的叫了，我現在在你嘴裏是晨哥，在你心裏和很多人眼裏連孫子都不如，你應該很清楚誰做孫子誰都不好受。都想他媽當爺。我蕭瑾晨已經當一個多月了，今天晚上想徹底告別，你聽……明白沒"
我說完最後幾個咬牙的字，從床下把郭子堅放的刀拿出來，舉起對著自己中指斜著落了下去。在血從刀刃流下後我能感到刺心的疼。但有句話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我隨著血滴落到地上把刀重新劈到麵前的桌子上。
呂文斌這個時候一把拉過李子建的衣領將他摁到牆上抬起拳頭對著頭，聲音憎恨般的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郭子堅在呂文斌把李子建摁到牆上後我對他使了個眼神，然後不顧手指上一路滴下的鮮血獨自走了出去，在下到鐵圍欄後才試探性的動了動那個被刀刃割到的手指，隻是每動一次除了刺心的疼就是麻木，郭子堅也在這個時候走到我身邊。他像許均銘那樣遇事平靜的點了支煙
"何苦呢，對自己那麼狠"
"我倒不想對自己狠，可現實由不得自己，當你被冠上不是好人的頭銜後，你用再好的方式去做一件事又如何呢，何況我如今隻是流了一些血，比起能重新返校，將自己洗白這抹鮮血算得了什麼"
"或許吧，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人，對同樣的事思想達不到相同，說吧讓我出來做什麼"
郭子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把手指依然不斷流出的血都抹到鐵圍欄邊緣。麵不改色的道"時到現在，李子堅心裏壓力也夠大，想他也扛不了多久，何況呂文斌現在又這樣對他，所以我叫你來你跟明白，讓你等下暗自保留他的說辭"
"保留說辭？哪又那麼必要，隻要他說了，我們把他帶到政教主任那邊，他再供出來人，一切不都真相大白了"
聽郭子堅這樣說我打心裏氣急敗壞的罵道"你真是二次元世界的簡單動物，你以為他等下說了，你明天把他帶到政教主任老頭那，他就會老實交代，再把所有牽連的人供出來，給你洗白，可能嗎，別說他供人給你洗白，他到時候不臨陣倒戈說我們拿刀逼他就不錯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說"
"扯淡，你剛才不還說他可能不會幫我們，弄不好還倒整我們一次，更何嚐如果一個人就那麼心甘情願，那你自己找蕭澤我們早就清白了"
"心甘情願的說一件事難道就一定非要兩個人麵對麵，你聽歌那個歌手是和你麵對麵的唱嗎，你看電影是那些演戲的人在你麵前演的"
"你是說……"
"哎呀說什麼說，就是把自己需要的錄下來，自己知道當事人不知道就這麼簡單，到時候用錄製的聲音把自己要表明的事情真相對政教係統的那群人說出來，他們就是再不相信，也該相信聲音我們不會模仿改造。"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麼"
我在這時冷笑道"你要是想到，你就不會在這待著，等你想到我現在不定在那已經死掉了。"
我說完抖了抖流血的手指從鐵圍欄走開，臨走時不忘說道"關鍵時候記得錄音"
再次回到樓上，呂文斌已經把李子建鬆開，他此時正做在床上，一臉悲哀的抽著萬寶路。看到我想欠聲但被我用手勢叫停。
"慢慢的抽，煙我能供的起，也有足夠時間和你耗，隻是你得清楚西江月不好演，如夢令也不好唱，你好之為之，昨晚我當你全班同學的麵把刀落到你肩上，讓你來著，你在著同樣一把刀切落到我手指上，下一次若還是這把刀唱主角我不知道會發生。"
我說完，李子建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蒂彈了出去，抓著自己的頭發聲音頹廢的說道"蕭瑾晨，我算是怕你了，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要知道的多了，把你自己做的和不情願做的，自己聽說的和不情願說的都說出來"
李子建大概沒想到我的胃口那麼大和貪婪欲的強烈，在我說完他啊了一聲，然後又重新拾起頹廢聲道"好……好麼……我說……我說……"
聽到他屈服的話我當時真想把自己喜悅的心情表達出來，但畢竟畢竟自己的歡愉是建在別人的痛苦上，所以我隻得壓抑住這種喜悅在心感慨自己那幾抹鮮血流的多麼得值。
李子建在我這種掩飾的喜悅表情下給我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感覺——回憶過往。也是他這次回憶的表述讓我知道太多不敢相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