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後麵的庭院,裏麵到處種的都是梅花,唉,梅花不好,不如種點海棠呢。
“哎呦、哎呦,我的個小姐啊,今日少爺有貴賓來,您怎麼出來了?”隻聽那刺耳的聲音便是那嬤嬤的。看那嬤嬤話鋒一轉:“說,是不是你攛掇小姐到處亂跑的,你說:你該當何罪?”
聽到這兒,想想剛才我學那嬤嬤說話,我和黎靜相互看了看,撲哧,忍不住都笑了。
老嬤嬤本來想接著發飆,被我打斷了。
“嬤嬤,今日不是說有貴客要來黎府麼?那你怎麼還有閑情在這後花園轉悠啊?莫不成,嬤嬤在 偷懶?”好吧,我承認,黎文不在,而又斷定黎靜定會幫我,所以我便仗著黎靜質問起了嬤嬤,那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你…”老嬤嬤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種陰謀陽謀我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那裏的嬤嬤比你可厲害多了。
我兀地停下,我在想什麼?什麼那裏的嬤嬤。
“嬤嬤,您老年齡也大了,如果身體不適就回屋歇著吧,你放心,哥哥那邊我回去會和哥哥說嬤嬤身體不適,休息了,後花園風大。趕緊回去吧,別再受了風寒。”黎靜鄭重說道
“對了,嬤嬤,看您臉色不好,不然我讓哥哥請個大夫吧。”
“不用,不用。那老奴先回去了。”隻見老嬤嬤急忙擺手,瞪了我一眼,跺跺腳,便走了。
直到老嬤嬤走遠,我輕輕笑起來。黎靜呢,又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麵
“姐姐,你快來追我啊…”
曾幾何時,我也好似這樣追過別人。跑啊跑,追啊追,我咬破了嘴唇。使勁地在奔跑,可是前麵那一抹身影就像柯南一夢似的,每當停在我前麵,用手總是抓不到。我頓時著急,腳下絆倒了石頭,撲倒在地。
隻覺著腳邊一痛。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怎麼摔倒了。”黎靜大聲叫道
我嚐試著動了動,掙紮著要站起來,可是膝蓋的刺痛讓我動彈不得
“可能腳崴了吧。”
黎靜已經慌了,連忙把我扶到旁邊的一個小台階上,說:“姐姐,你在這裏別動,我去找人。”一溜煙兒,就跑了。
我拿出懷中的帕子,伸手把帕子綁在自己流血的膝蓋上。
在這台階上等了很長時間,見黎靜還沒回來,天色漸黑,就想著自己看繞著原路走回去,雖說一瘸一拐的,可好像走了很遠,誰知給迷路了。
天空出現了火燒雲,明黃色和火紅色的雲朵低低的壓過來。周圍的花一團團,一簇簇,如點染了胭脂,紅得耀眼,美得醉人。隻見那花又不像花,葉長橢圓形,抱莖而生;結球形蒴果。雖然沒有密蜂為它舞蹈,也沒有畫眉為它歌唱;可是覺著它一點也不感到寂寞,開得火紅火紅的,遠遠望去好像一堵紅色的牆,和天空連在一起,把天都染紅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隻見叢叢的花海中,站著一男子,風輕輕吹動他的麵紗,他轉過身準備走。
我忙跑過去,擋在他麵前。
細長的眼睛,灼灼夭夭盡光華,空中舞動的長衫,仿佛如千道霞光染紅了天際。
恍若罌粟花朵,蠱惑著,讓人癡迷。
我站在他麵前,心裏在翻江倒海,嘴唇無意識地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是一種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
在這種疏離下,我忽然覺得異常的不舒服,說不上什麼感覺,隻覺得鋪天蓋地的不悅快要把我淹沒了。我伸出手,跨了一步,再一次擋在他麵前。
他秀麗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繞開我,話也沒有。
我還沒有這麼生氣過,大概是覺得他傲的也太目中無人了,臉上的自負和冷漠最讓人不舒服。 而不知為什麼,這個人好似似曾相識,這不是?不是?不憶樓的那個紅衣變態麼?
看完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