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四人又來到了軍統的大牢裏,情報科長林誌平是這次從陰陽山前線回來後唯一一名被正式關押進大牢裏的軍統特工。其他人員不是被監視在醫院裏進行治療就是被特殊的軟禁。
被戴上了腳鏈手銬林誌平被押進了審訊室,他看起來才二十來歲年紀,長得特別的白皙英俊,其實真實的歲數已經有二十七歲多了。他顯得很輕鬆地坐在了凳子上,特別的不當回事。
毛崇奎一改先前對待其他人員的和氣態度,板起臉道:“林誌平,你對於你叛國投敵一事有何解釋?”
“那我也想反問下你,對於你叛國投敵一事有何解釋?”林誌平十分平靜地用原話回應了一句,和審訊自己的長官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已經是大大的不敬了。
負責記錄的副官鍾南山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放肆,你的罪行已經是鐵證如山,你還敢對長官如此放肆。還不快老實交代你所犯下的罪行?”
毛崇奎反而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好好,雖然你的案子已經基本上可以定案了,但是既然戴老板下令要詳細徹查陰陽山前線歸來的軍統人員,不能冤枉了你們這些黨國的有功之人,我可以耐心的聽你的講一次故事。如果你自己不說,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林誌平說道:“我要見上官站長,他會相信我的清白。”
毛崇奎將身子靠在椅子上,嚴肅地道:“我不得不很遺憾的告訴你,上官雪軒現在自己都很難說清楚他的事情,沒有戴局長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見他。”
林誌平道:“那我要求見戴老板。”
“戴老板日理萬機,每天要接見的重要人物排隊就是排到明年也還輪不到你,到那時候你早已經命喪黃泉了。”毛崇奎慢條斯理地回答著他。坐在一旁的王劍雪一直靜靜地聽著。
林誌平言語激動地道:“關於我的審訊記錄和有關罪證你都看過了嗎?”
毛崇奎道:“那是當然。”
林誌平無奈地道:“那我就無話可說了,你們馬上槍決我吧,無論你們如何給我強加罪名,我的靈魂是清白的。不能死在抗日戰場上,卻要回來死在自己人的手裏,雖然說是一種悲哀,卻也不枉此生了。畢竟我還是殺死過不少的鬼子了。上官站長是清白的抗日英雄,希望你們能夠調查清楚,我的生命微不足道,如果連他也被冤枉了,那就是黨國的巨大損失了。”說完眼睛如電般地盯著他。
毛崇奎氣憤地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證明你自己的清白。”
王劍雪站了起來走到他身旁道:“看來你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小夥子,不畏懼生死,敢出言頂撞長官,言辭犀利,思維清晰,我行我素。但是也別太感情用事了,作為軍人,隻有活著,才能繼續更好的報效黨國,怎麼能隨便拿自己的生命來不當一回事呢?我是王劍雪,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有關你的調查材料。作為同僚,我希望你能再詳細的講述一次在陰陽山前線你個人的詳細經曆。如果你確實如你所說是清白的,我們絕對不會強加罪名給你。既然你如此堅信自己的清白,那我也同樣請你相信,你更有能力讓我也相信你,和上官雪軒一樣,和戴老板一樣,能夠還你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