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雨姐姐失魂落魄地喃喃著,無法接受自己的努力原來隻是徒勞一場,也接受不了她所熟悉的人此時此刻變得這般的陌生,這般地不近人情。
忙?最近的他是很忙,忙於怎樣遊山玩水,而卻不是和我們;他是很忙,忙於風花雪月而情節卻和我無關。我不夠幸運,參與不了他心目中唯美的愛情故事,哪怕隻是一個輕微的小角色。
我不再做聲,誰也不再講話,大家一起沉默著。風哥哥一句“很忙”截止了雨姐姐她們辛苦營造出來的希望,也打碎了一地原本清爽的笑容,一切是這樣的始料未及,希望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倉皇結束了。
“將軍,有位公子說想見您。”陳管家進來通報,恰到好處地結束了這場自做多情的鬧劇。大家收起難過,繼續吃飯,好象剛才並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發生。
“陳伯,你可曾見過他?”
“沒有。”
“請他到花廳,我馬上就到。”風哥哥沉思了一會兒說。
“雪兒….”風哥哥一走,雨姐姐叫我,好象要跟我說什麼。
而我像被什麼觸到了一般,急急地打斷她:“姐姐,我們明天黃昏的時候去玉峰山看日落好不好,聽說玉峰山的日落很漂亮。”
其實我很害怕聽到雨姐姐口中的道歉,我心痛她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害怕看到她自責的表情。這本就不是她的錯,一切的起因皆與她無關,這隻是我和風哥哥我們兩個人的錯,隻是緣分的錯,和其他人其他事無關。緣分安排了過多的際遇給我們,給我們機會的同時也把無奈和愚弄送到我們中間。如果我不曾遇上書生,風哥哥也不再是平淡穀的族長,也許很多事情都可以坦然麵對都可以另當別論,又也許我們誰也不會在對的時間裏邂逅錯的人上演本不該存在的情節,誰也不會在不忍裏繼續狠下心斬斷所有的情思,堵塞所有可能回頭的出口讓自己退無可退,把自己逼到懸崖邊卻不想懸崖勒馬。
“好啊,你喜歡就好。”雨姐姐有些驚訝,但仍笑著說。
“那….”
我正要對雨姐姐說什麼,陳伯又進來說:“二小姐將軍叫您去一趟花廳。”
“有說什麼事情沒有?”我蹙著眉頭不明白風哥哥的此舉有何用意,不單我想不明白驚訝至極,雨姐姐和小蝶也百思不得其解。
“沒有。”
“哦,知道了。”
我起身去花廳,心裏頭一直在著磨著什麼人什麼事讓風哥哥不得不請我到花廳,因為現在的我們已經是無話可說能不見麵就最好不要見麵,不,應該說是懶得去說。
還沒進花廳遠遠地就聽見花廳那邊傳出來的朗朗笑聲。
“哥哥。”一進花廳我叫了風哥哥一聲。
“雪兒,快來見過皇上和公主。”
我心一驚,但還是低下頭恭順地說:“民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我還沒行完禮,皇帝便笑著打斷我:“不用了,又不是在皇宮裏,這些煩人的繁文縟節就免了。”
我直起身仍舊低著頭,聽聲音他似乎很年輕,我開始揣測他這個時候來將軍府的用意,還有為什麼要召見我。
“於姑娘,抬起頭讓朕好好見見你,讓朕好好瞧瞧你到底有何魄力能讓心兒一直讚不絕口。”
“哪裏,讓皇上見笑了,民女隻是一介女流豈有什麼過人之處,是皇上謬讚了。”我謙卑地說,說話間我抬起頭,而全身卻被什麼鎮住了一樣動彈不得,愣愣地杵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