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知道賀子農也不是真心喜歡我,他就是獵奇,他玩女人真的心理變態的。”
“你和莫莉關係好嗎?”
“算不上多好,但她到底是我曾經認識的人,我以前在三中見過她來學校找莫主任,莫主任騎自行車帶她回家,你們不知道我上中學時最羨慕莫莉,因為有莫廣深那樣的好父親,她活得就像個高傲的小公主,被父親捧在手心裏。
不怕你們笑話,我曾無數次幻想成為莫莉。我們關係就那樣,我曾看在莫主任幫過我的份上,勸過她別跳賀子農的坑,可她不聽,我也沒辦法,這世上人隻能自己管自己,哪有多餘功夫管別人啊。”
蘇可欣苦笑著,目光再次看向窗外。
小寒一邊記錄一邊皺眉,看起來蘇可欣條理清晰,基本問題都得到了解答,可這結果似乎和他們來之前想的不一樣。
並且,小寒總覺得這完美的對答裏,說不上哪別扭。
臨詢問結束,陳立道,“以你對秦瀚陽的了解,如果他躲著,會躲到哪裏?”
蘇可欣搖頭,“過去很多次我都找不見他,那個人就像飄在天上的雲。”
和蘇可欣告別後,回到車上,陳立看著記錄,皺緊眉頭,蘇可欣說到了幾個碰見秦瀚陽的關鍵點,對照之前小弟的口供,都是擎天重要的走私節點。
之前陳立研究擎天的財務狀況,就疑惑過,王誌剛明明已經在那幾年從正經生意上獲得了名利地位,怎麼會突然又去摻和走私這趟渾水。
當時分析覺得沒人能受得住金錢的誘惑,過了幾年平靜日子,自然覺得高枕無憂,所以又想鋌而走險。
但陳立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王誌剛一定是遇到了某個點,他才會想重操舊業搞走私。
畢竟這東西是掙錢,但那幾年被警方盯得那樣緊,他難道沒有教訓嗎?
而且,沉寂了幾年的王誌剛,從什麼途徑打開走私的路線。
要知道,別說走私,當時鄴城所有進出口業務都被恒源給占了,獨占鼇頭,王誌剛好幾年都沒涉及進出口,會突然就打開這業務,怎麼做到的。這一點,警方一直在排查。
甚至查到了恒源,可邵舟公布了他們公司的數據,讓出一部分鄴城進出口業務,和他們沒關係,是上麵批了一個反壟斷的文件,這個文件追溯到了一個官方,已經查到了他和王誌剛的勾結,被抓了。
但問題是擎天的人一直說是,這個官方主動找的他們合作,可官方卻說是王誌剛的人主動找的他。
之前覺得是狗咬狗,可今天聽了蘇可欣的話後,陳立有了新的想法。
或許兩邊都沒說謊呢?
如果是有一個人在中間運作,讓兩邊都以為是對方找的自己,然後才起了這個走私的渠道呢?
陳立特意看過擎天的財報,其實那個時候走私並沒有帶來太大利益,冒這麼大險,為什麼這麼做呢?
就好像特意為了後來給臥底,做了個證據似的。
特意?
陳立心裏一顫,會不會是有人,上下騙,中間運作,讓擎天不得不走上走私這條路。
為的,就是給警方呈現一個擎天的犯罪證據?
這個想法太瘋狂了,真的會有人這麼做嗎?
陳立心裏百轉千回,小寒卻在思考另一個問題,“陳隊,你覺不覺得蘇可欣的外語特別標準。”
“你懷疑什麼?”
小寒搖頭,“就覺得很奇怪,她點個咖啡都要加兩句外語,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外語培訓機構的人嗎?
可她並不像很裝的人。
我認知的人裏隻有在國外待久了的,才會剛回國不適應說話間夾雜一些英文單詞,一時改不過來這個毛病。
所以,蘇可欣真的是說的這樣嗎,這幾年四處玩不工作。那即便她是外語係的研究生,說回到城裏找工作,就能馬上適應?
還做的很好,我在大廳看到了她進培訓機構,就在教師比拚中拿了第一,所以她同學才會給她高薪,不然誰敢用一個好幾年不工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