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病人一個人丟下,自己要離開的女人,可不是要女人啊。”床上,容紫楠的聲音響起,帶著一分玩味。
朱秀秀聞言,白了一眼男子道:“那,讓向自家嫂子哭著求救,說怎麼也不想回家的男人就是好男人了嗎?”
“所以,我有哭著求救嗎?”男子爬起,坐在床上,看著自己傷口處,咂舌道:“嘖!該死的女人,下手還真夠狠的。”
“我幻聽了?女人?你該不會是和之前一樣去了哪家閨秀的院子被人家給傷了吧?”朱秀秀笑看著男子,嘲諷道。
容紫楠聞言,無奈一笑道:“安心吧,不會有哪家閨秀會和你一樣,麵對夜裏來邀請的美男子石頭砸之。”
“請相信,這是正常人該有的態度。”朱秀秀嚴肅。看著眼前的容紫楠,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可思議。美人魚是她的小叔,這種事兒怎麼想怎麼覺得難以接受。
說起來,他的眼睛似乎是冰藍色,和這個國家的人完全不同,該不會是混血的吧?
“你娘親,應當很漂亮吧?”朱秀秀好奇的問道。朱秀秀這邊本是好意的誇讚了一句,卻不想下一秒男子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看著朱秀秀,惡語相向道:“和你沒關係吧?女人,別太多事兒了。”
“我去!”朱秀秀一愣,然後走到了他的麵前,二話不說拽起他的衣襟,看著他,狠狠的用腦袋磕了他的腦袋一下,怒道:“你是瘋狗嗎?見誰咬誰,要發火朝著你家受氣的媳婦兒發去,我沒有必然的衣物接受你的怒火。”
“唔,所以,那就不要亂說話啊!”男子也憤怒了,冰藍色的眸子中,是前所未有的哀傷和恐懼:“不知道就不要給我亂說,那種女人,有什麼好的?”
“那種女人”朱秀秀聽這話,反倒是不氣了,丟下男子,冷冷看著他,道:“能將自己的娘說成那種女人的人,根本不值得別人為你生氣,像是你這種人,就該留在那兒自生自滅才對。”不知道沒有親娘多痛苦卻還要隨隨便便踐踏了別人一直想要的東西的人,最討厭。
朱秀秀在說完話之後,直接離開了這裏,隻留下男子一個人坐在床上,傻傻的看著來回搖晃著的門,最後嗤笑一聲:“什麼啊!連大夫也不給我請嗎?真是涼薄的女人。”
容紫楠捂著傷口,站起身,在屋子中找了應急用的布條纏在傷口上之後,也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不能留在這裏,剛剛玉佩給了他們,應該很快會被發現的。那個女人,明明什麼都不懂,家族和睦,家人愛護成長起來的她,有什麼資格評價人啊。可惡!真是可惡!
“客官,您要走了嗎?”門口兒,店小二緊張的看著容紫楠,問道。
容紫楠聞言,會轉過頭,冰藍色的眸子中,一片不耐:“啊?不成嗎?”
“那個客官,這是您的玉佩,還有,請您,付銀子。”
“哈?那個,那個女人沒付銀子給你?”容紫楠這次是真的尷尬了,所以她到底要摳門兒到什麼地步?
“還請公子。”小廝小心的看著容紫楠,生怕得罪了他。容紫楠見此,不耐的甩給了他一張銀票:“不用找了。”說完,拿著玉佩便離開了。
而反觀另一邊,朱秀秀在從容紫楠那裏離開之後,便回去找容紫陌了。
“姑娘,樓上請。”店家恭敬的將朱秀秀請到了二樓,請到了一間名為幻雪的房間,這裏,珠簾如雪般純白,地上也鋪著白色的地毯,屋子內放著冰,整個屋子的溫度和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
而在這屋子內,男子彈琴聲響起,悅耳如泉水,讓人心靜沉涼。
“這裏是?”這年頭的物價不至於這麼便宜,一錠銀子可以在這麼好的房間吧?
“姑娘請進。”小廝將朱秀秀請了進去。然後,將門關上。
朱秀秀走進了內部,悄悄將珠簾掀起,隻見到容紫陌一襲白衣,坐在椅子上,優雅撫琴。
他的眸子依舊空洞無神,臉也依舊漂亮的讓人嫉妒,在聽到珠簾動彈響聲後,男子緩緩開了口:“娘子,既然回來了,便坐下吃飯吧,為夫等你好久了。”
容紫陌的聲音那麼好聽,讓剛剛才從容紫楠那兒憋了一肚子火的朱秀秀瞬間降了火氣。
按照她的要求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桌子上這些菜,越發訝異:“這些菜?”
容紫陌自然知道朱秀秀的意思,故而溫柔一笑道:“和娘子出門,若是讓娘子拿銀子,我容紫陌豈不是枉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