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小子嘴刁,行!小爺應下了!”吳東新沉腰坐馬吐氣開聲,用肩膀如奔牛般撞得正麵過來的家夥飛跌向後,順手撈住側麵一人遞過來刀子的手腕,隻是擰了半圈便卸了他的武器,接著又是轉了半圈徹底廢了這條胳膊,才把人頂在前麵狠狠得撞向了剩下那幾個永州幫的家夥!
看到他這模樣,著實把包家四兄弟給嚇到了:“少爺!”
雖說早就知道自家少爺一旦見了血就不管不顧,但這種莽勁上來徑直衝到對方人群中去的,四人還是見一次怕一次。
當下他們也不敢過多耽誤,各自以傷換命解決了麵前攔路的對手,趕忙跟了上去。
身後側翼都有同伴護著,不用擔心被人抽冷子偷襲的吳東新動作更是放肆,滿是鮮血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近乎瘋狂的笑容來。
麵對著已然被抽走最後一點血勇,眼神開始遊曳尋著退路的永州幫打手,吳東新晃動著手中的短刀,猛得一側身,將一名揮動著短斧劈過來的永州幫幫眾讓到自己的身側,隻是屈肘一迎,仿佛雙方配合了多少次一般,肘尖狠狠地撞向了對方肋側。
短促的慘嚎聲響起,被這一下至少杵斷了兩根肋骨的家夥,頓時瞪大眼睛麵色蒼白捂著傷處直接往地上倒去。
也不等那倒在地上疼得連聲都發不出來,隻會倒氣的家夥再有任何掙紮,吳東新一腳踢在他額側,襯著鐵板的腳尖頓時把太陽穴踢得凹了進去,人也自然是翻著白眼沒了生息。
側身閃開順帶一把奪過永州幫另一名打手“送”來的短斧,吳東新反手將短刀插進了另一個以為撈到了機會,卻是過來送命的幫眾胸口。
趁著她連殺兩人中門大開,一個永州幫的幫眾衝了上來,可不等他靠近,一旁的包好洽直接一腳將人踹飛,然後順手抹了另一個衝上來的家夥的脖子。
呆在後麵默不作聲,如看戲般看著這一切的田困知,見到吳東新和包家四兄弟這一出手就要人命的凶狠街頭功夫,不由得連連點頭,毫不吝嗇地誇道:“看似沒有章法,但卻是實戰性最強的殺招,這是從無數次死戰中練出來的。看來……像今天這種場麵,她沒少遇著。”
哪怕對吳東新很不滿,站在田困知身旁,同樣旁觀了這場凶狠街頭廝殺的戴勉行也不得不承認,這東新幫的幾人確實厲害:“槍法不清楚,隻論拳腳功夫和殺人技巧,她在隊裏能排上前三。”
這前三,隻怕還包括了田困知和戴勉行他們自己。
發覺自己看走眼了之後,戴勉行不由有些泄氣——他橫挑眉毛豎挑眼,無論如何都看不上的人,原來還藏著這一麵。
要知道,哪怕吳東新表麵打扮得再像個男人,也改變不了她是個女人的事實。
而在戴勉行的記憶中……從來沒出現過這麼厲害的女人!
軍中出來的人,天生就有一種慕強的心理:自問要是陷入如此環境,隻靠著一支短刀,自己怕是不但討不著好,說不定還會陰溝中翻船的戴勉行。此時見吳東新不但沒翻船,反而殺得興起……雖然口中不太願意承認,但對她的觀感確實是改變了不少……
吳東新那廂打得興起,可不知身後還有人盯著。
不過以她的性子,怕是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大不了就是再多打兩個人罷了!
十幾個都解決了,還介意再多來兩個嗎?
一刀抹了最後一個家夥的脖子後,吳東新抹了把臉,甩掉手上開始粘膩的鮮血後,大笑著看向包家四兄弟問道:“傷著沒?還能站著不?”
“那必須能,不然晚上的玉樓東去不了可就虧大了。”包好穿扶著包好洽肩膀,跟著放聲大笑起來。
吳東新將沾了太多鮮血,手柄滑膩無比的短斧,滿臉嫌惡地丟到了地上,又左右看了看,找到剛才那具屍體,拔回自己慣用的短刀,用屍首衣服擦了擦收回鞘中,起身看向依在一起的兄弟二人揶揄道:“你爹當初給你們兄弟取名字取錯了,你該叫包好洽才對。包大哥你說對不對?”
包好洽捂著胳膊上的傷,嫌棄地瞥了眼借著自己肩膀站穩身形的弟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回去我就跟我爹說,把我跟老二的名字換過來。”
“那我不成了大哥了?嘿嘿,以後你們都得叫我大哥才行!”包好穿話還沒說完,就被包好洽回手攬在了肩膀上。
背後傷口被這一下牽扯到,雖然隻是皮外傷,可是也疼得包好穿齜牙咧嘴的叫道:“大哥,你這是要謀財害命啊!”
“就你那比臉還幹淨的兜?”包好洽聞言冷笑一聲,轉頭看向身後,朗聲說道:“相好的,看了半天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