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晾在後麵的戴勉行本以為自己會生氣,可在看到倒在地上這十幾個出氣比進氣多的永州幫廢物時,他不禁又笑了:像吳東新這樣手段的人,性格傲一些、脾氣大一點,也是自然。
想到這,他頓時渾身通暢,剛冒了個尖的脾氣也沒了蹤影,安安靜靜地跟在眾人後麵往茶樓走去。
另一邊茶樓的掌櫃,自然是早早就望到了小巷子裏發生的事,現在看到吳東新這幫子殺神朝店裏走來,嚇得趕忙喚過店裏的夥計,壓著嗓門急聲吩咐道:“去,快些去打些洗臉的水來,再尋些幹淨的毛巾!”
一番話說完,見夥計點頭就要走,他突然眼睛一亮把人叫住,又囑咐道:“對了對了,派人去隔壁的藥堂拿些上好的金瘡藥來,賬先記櫃麵上,回頭我去結。”
“是,掌櫃的。”夥計也不敢耽擱,應了一聲就趕忙從側門出去,溜到了隔壁的藥堂。
待田困知和吳東新他們踏進茶館時,馬上就有等在外間的夥計將他們迎進了隔間裏,接著便是掌櫃帶著幾個夥計端了溫水、毛巾過來,點頭哈腰殷聲說道:“少幫主,包爺,您幾位來得匆忙,先淨淨身子,把傷口處理了,我已經囑咐夥計去給幾位爺買替換的衣衫了,稍後便送上來。”
剛大馬金刀坐下的吳東新,聽了此言不由抬眼看了一下掌櫃的,才緩緩點頭回道:“掌櫃的有心了,這份恩情我且先記下,日後一定回報。”
掌櫃趕忙連連擺手道不敢:“少幫主,那邊為您收拾了一間淨室,您……”
吳東新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用,我沒受傷,就臉上濺了些血,洗把臉、擦擦手就行。倒是要借用您的淨室,給我這幾位兄弟處理一下傷口。”
掌櫃的連忙點頭應聲,拿過一旁托盤上放的瓷瓶雙手托舉著送上前:“少幫主請自便,這金瘡藥是我從隔壁保安堂取的,他們家金瘡藥最好用不過,想來給幾位爺現在用最是合適。”
沒受傷的包好喝上前拿過那藥瓶,拔開塞子朝著鼻前扇了扇,又倒出一小撮在手背抹開,等了片刻才回頭對吳東新說道:“少爺,沒差,是保安堂的金瘡藥。”
吳東新聽後,從口袋裏掏出兩枚銀元遞了過去:“保安堂的金瘡藥可不便宜,既然是我兄弟用了,怎麼也不可能讓掌櫃的自掏腰包。”
見掌櫃的不敢伸手接,她就把銀元隨手擱在了桌邊:“老四,回去叫人,給這家門頭釘簽子。”
一聽吳東新要給店鋪釘簽子,掌櫃的腰不由彎得更厲害了:“謝少幫主賜簽子。”
“另外,再免你們一年的孝敬。一年後,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可派人與我說道,我自會讓人撤了門前的簽子,不會讓你為難。”吳東新一番話說完後,想了想又說道:“至於這一年,我自會跟瀏陽幫的黑拐子說,他不會為難於你。”
吳東新這番安排滴水不漏,讓掌櫃的連連鞠躬:“多謝少幫主體恤。多謝少幫主!”
揮手讓感激涕零的掌櫃下去後,吳東新又讓包好洽和包好穿去淨室處理傷口。
等這些事都安排好了,她才轉頭看向了一直安靜坐在一旁,臉上笑意漸濃的田困知:“有勞相好的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