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灝瑾半開玩笑地說:“你可別揶揄我了,咱倆是同學,又都是女人,我就算回了東原,咱倆也是互相扶持,不存在誰沾誰的光兒。”
吳雅楠傻笑:“哈哈,那我就放心了。”
又在車上聊了十幾分鍾,蔣灝瑾忽然說:“唐彬,雅楠,要不就到這兒吧,真把你倆送出北京城,我回來估計都趕不上中午飯了,等我回了東原,咱們再聚。”
吳雅楠把車停到了路邊,有點兒不舍地說:“那你趕緊回東原,說實話我在東原沒幾個能說得上話的閨蜜,平時除了上下班,都沒地兒去,你回去以後,咱倆還能隔三差五的出去逛逛街,買買東西。”
蔣灝瑾笑說:“一定,等我把這邊安排好就回去。”
說著,她打開車門,將一條裹著黑色打底褲的大長腿伸了出去。
唐彬也隨之下車,隨手關上後座兒的車門,看著將包包往肩上挎了挎的蔣灝瑾,成熟優雅,氣質非凡,壞笑:“昨天晚上也沒回去,白等了吧?”
蔣灝瑾一怔,連忙關上副駕駛的車門,白了唐彬一眼,紅著臉說:“誰等你了!”
唐彬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站牌兒,說:“走,去那邊吧,送你上車我再開路。”
蔣灝瑾沒有拒絕。
朝站牌兒方向走著,唐彬忽然問:“灝瑾,你知不知道,陶茴已經離婚了?”
蔣灝瑾秀眉一蹙,詫異地問:“什麼時候的事兒?”
唐彬點了根兒煙,抽了一口,苦笑:“可能就上個月吧,具體我也不清楚。”
蔣灝瑾眨了眨眼眸兒,似笑非笑地問:“什麼意思?她就算離婚,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倆還想舊情複燃呀?”
“在大學的時候談情說愛的,那都不懂事兒,現在都投身社會投身事業了,誰還有心思想那些?”說著,唐彬搖搖頭歎了口氣,看著蔣灝瑾,努了努下巴:“你呢?你什麼意思?”
蔣灝瑾發蒙地問:“什麼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
“在大學裏就是個狐狸,現在就別玩兒聊齋了!”唐彬砸巴了下嘴,開門見山地問:“我是說你讓我去找陶茴這事兒,你怎麼就確定,我能幫上忙?”
蔣灝瑾遲疑了一下,反問:“你進修期剛滿,陶茴就給你打電話,這難道不能說明一些問題?”
唐彬這才恍然大悟:“她昨晚給我打電話,你看見了?”
蔣灝瑾沒說話。
唐彬冷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白蓮花一朵。”
蔣灝瑾有點兒沒想到唐彬是這個態度,雙手環抱著胸部,不客氣地說:“咱們現在就事論事,陶茴當年為什麼出國結婚,我通過我媽也知道一些,她當初把你給甩了,我開心,本來以為咱倆也一樣沒緣沒份了,既然現在又遇見了,還好了,那我就有話直說,陶茴是有一定的個人魅力,但問題是她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現在她離婚了,對我就更造不成一點兒威脅了,難道你還甘心跟一個二婚結婚?”
唐彬磨了磨後槽牙,哼了一聲:“你真勢力。”
“我勢力?我要是那種勢力的女人,我能看上你?”蔣灝瑾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今天不跟你吵架,也懶得因為陶茴再跟你吵架。你要是覺得,我讓你聯係陶茴,幫我促成我們公司的項目,是為了我自己,那你就錯了。說句難聽點兒的話,你現在隻是個婦科醫生,每天忙的跟什麼一樣,還掙不到多少錢,抓不到多少權,圖什麼?我讓你幫萬星促成項目,是給你一個機會,再怎麼說,萬星是國企,你要是有一天能成為一個醫藥係統的高管,總比呆在醫院裏天天跟婦科病打交道好吧?”
唐彬說:“你有一天也會得婦科病,所以社會需要我這樣的人才。”
“你咒我呐?”蔣灝瑾一下不淡定了,杏眼圓睜:“你少在這兒跟我貧,別我說城門樓子你說胯骨軸子,我說什麼你知道!”
唐彬吐了口氣,忽然說:“灝瑾,咱倆就到這兒吧。”
蔣灝瑾的臉色頓時變了:“你說啥?”
唐彬咽了口唾沫,說:“不合適,你功利心太重。而且,我也不想因為你公司的事兒,去算計陶茴。她吧……以前因為耳根子軟,孝敬,受了不少委屈,現在好不容易在事業上有點兒建樹,當朋友的都去算計人家,不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