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彬翻了個白眼兒,扭頭衝著主臥大吼:“趕緊的!”
李國慶不耐煩地從黃玲玲身上下來,紮上腰帶後,又笑嘻嘻地看著床上的黃玲玲,半真半假地說:“我這人其實挺好的,平時不這樣。”
黃玲玲哆哆嗦嗦地看著李國慶,不知道這個混蛋為什麼會這樣說。
李國慶湊近黃玲玲,揪著她粉嫩的臉蛋兒扯了扯,笑說:“以後別找我兄弟的事兒了啊,那是他和徐銘遠的恩怨,你不好摻和,再說了,你們都在一個醫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太過分,這次你讓人打他的事情,算是原諒你了啊,別有下次,不然我們哥倆兒真得辣手摧花了!”
黃玲玲愣了。
李國慶皺著眉要解開黃玲玲的牛仔褲,不耐煩地問:“我說的你到底聽沒聽到耳朵裏?”
黃玲玲死命捂著自己的牛仔褲,帶著哭腔說:“聽到了,聽到了!我再也不敢了,真不敢了!”
“回頭兒見啊。”
李國慶笑眯眯地對黃玲玲擺擺手,轉身走出了主臥,跟唐彬離開了黃玲玲家。
從這以後,黃玲玲就搬離了鳳凰苑小區,跟她父母一起住去了。
而且每次見到唐彬,都會不由自主地緊張,就跟一個怕狗的小孩兒每次放學回家,路過一條大狼狗一樣,別看我啊,千萬別看我,我就是路過……
至於報不報警。
唐彬和李國慶離開後,逐漸平靜下來的黃玲玲倒也想過,可問題是報了警,跟警察說什麼?
入室強\/奸?
人家也沒強\/奸!
強\/奸未遂?
自己找茬兒在先,萬一唐彬反咬一口,也是個麻煩事兒。
最終,黃玲玲選擇了認命。
離開鳳凰苑小區,唐彬看了看時間,都十一點半了,便對李國慶說:“要不今天就別去你家了,太晚了,你爸應該都睡了。”
李國慶抻脖子瞪眼:“跟誰睡?跟看我妹妹那保姆?姥姥!這個月我好話都說盡了,他就是不讓我進家門,今晚我能讓他睡肅靜了?那我就不是李國慶了。”
唐彬問:“你不是會開鎖嗎?”
李國慶鬱悶地說:“密碼鎖,還是帶指紋的。”
唐彬感到好笑:“這難得倒你?”
李國慶歎了口氣:“李家勝讓軍區軍需處的人給配的。”
唐彬一愣,吐槽了一句:“你們一家子都是逗比!特麼防兒子跟防賊似的!”
李國慶問:“怎麼著,你困啦?”
唐彬說:“困?精神著呢。”
李國慶又問:“噯,說真的啊,剛剛我收拾黃玲玲的時候,你硬了沒?”
唐彬嫌棄道:“滾蛋!”
李國慶壞笑:“今晚咱倆喝的那兩瓶白酒,我摻了點兒東西,我現在也精神著呢,要不咱倆一會兒開車去夜總會吧,估計三點都關不了門。”
“你去找苗小藝。”唐彬皺著眉說,然後好奇:“摻了什麼東西?”
李國慶小聲說:“慢性胯骨散,不過是保健作用的啊,藥沒那麼猛,但辦事兒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唔……我試過好幾次了,倆小時不泄,而且對身體基本無害!”
唐彬不淡定了:“啥?你他媽給我下藥?”
“好東西,貴在分享嘛!”
“操,我說我這心裏怎麼火燒火燎的。”
“到底去不去夜總會?”
“不去。”
“那你咋解決?”
“你管我呢!”
說著聊著,出租車來了,唐彬跟李國慶前往了他爸那兒。
到了地方,李家勝果然沒睡呢,五十多歲,國字臉,官氣很足,此時穿著一套格子睡衣,打開門看到唐彬和李國慶以後,那臉陰的,就跟監斬官似的。
唐彬尷尬地叫了一聲:“李叔。”
李家勝麵無表情地從鼻子裏“嗯”了一聲,連看都沒看唐彬身邊的李國慶,轉身回了客廳。
唐彬和李國慶走進去,唐彬剛要開口跟李家勝客氣兩句,李國慶就訕訕地問:“老李,我那小妹妹呢?”
李家勝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換了個電視台,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早睡了,你什麼人物兒,還得等著你接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