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慶三孫子似的坐在李家勝旁邊,厚著臉皮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咱是父子爺們兒,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不給我好臉色吧?我這次回來,真不打算走了,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李家勝沒搭理李國慶,扭頭看向唐彬,忽然問:“唐彬,你跟陶家那丫頭,還有聯係嗎?”
唐彬一臉發蒙,反問:“李叔,我沒聽明白,您啥意思?”
唐彬心裏滿是疑惑,李家勝作為一個長輩,按理說跟自己和陶茴兩個年輕人,八竿子打不著,現在怎麼忽然關心起自己跟陶茴還有沒有聯係了!
還有,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自己跟陶茴認識的?
李家勝似乎看出了唐彬心裏的疑惑,淡淡地說:“陶茴還沒畢業的時候,我去她們商學院發表過一次演講,當時知道的你那會兒正跟她談戀愛呢。上個月我從陶茴她弟弟那兒得知,陶茴現在跟徐家那小子離婚了。”
說到這裏,李家勝就沒往下說。
唐彬心裏則咯噔一下,試探地問:“陶茴的弟弟,知道我和陶茴的事情?”
李家勝看了唐彬一眼,說:“那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不關心。陶茴她弟弟前段時間剛調到商務局,還在實習階段。我是在想,你和陶茴要是真沒斷,看能不能幫我問個事情。陳口區那邊要建一條商業街,陶氏地產有沒有意思要進駐,要是拿不出錢,也就別往裏摻和了,因為那邊的情況目前還有些複雜,局勢不是很明朗。”
唐彬眨了眨眼皮,點點頭:“行,回頭我問問。”
李家勝說:“不要說我讓你問的,我也就是關心一下。”
唐彬再次點頭:“好,我知道。”
李國慶半信半疑地看了李家勝一會兒,冷笑:“老狐狸,平白無故地怎麼忽然關心起陶氏地產有沒有錢了?這裏邊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李家勝還是將李國慶當做空氣,看了看唐彬,詢問:“現在還在第一人民醫院呢?”
唐彬“嗯”了一聲。
李家勝歎了一口氣,站起身:“沒出息的孩子啊,你爺爺要是還在,估計連家門都不讓你進了!好了,看著你的麵子,我也讓李國慶進家門了,你回去吧,時間太晚,我就不留你了!”
說著,李家勝向樓上走去。
看著李家勝消失在主臥門口,唐彬狠狠翻了個白眼,對李國慶說:“你現在知道老子為啥這麼多年沒踏進你家家門了吧?我在醫院幹怎麼了?我告訴你這也就是李家勝是你爹了!不然我真受不了這份兒氣!”
“人家當家長當慣了,你就捏著鼻子忍著吧!”李國慶同情地看了唐彬一眼,說:“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我妹妹了啊!”
然後,李國慶腆著個臉也上樓了。
唐彬那叫一個鬱悶,來者是客啊,雖然是空著手來的,也不能這麼對待客人吧?
這叫事兒?
走出商務局家屬院,唐彬等了五六分鍾,才等到車。
又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
也不知道周玉梅和吳雅楠在沒在湖濱小區……
坐在車上逐漸平靜下來,但由於出租車略微顛簸,唐彬褲子裏的那玩意一直都處於半硬不硬的狀態,就差來點兒刺激的了,而一想起周玉梅和吳雅楠兩個女人,他內心的一團野火,頓時燒了起來。
可卻在這時,陶茴給唐彬打來了電話。
唐彬發了個怔,這麼晚了,陶茴居然還沒睡!
電話接通,唐彬“喂”了一聲,便等待著另一頭的陶茴做出回應。
陶茴語氣有些清冷地問:“還在北京呢?”
唐彬淡淡地說:“回來了。”
陶茴沉默了片刻,輕聲說:“我在希爾頓酒店呢。”
唐彬還生著陶茴的氣,遲疑了一下,有些輕蔑地問:“幾個意思?”
陶茴說:“不來算了。”
唐彬冷笑:“我今晚差點兒被徐銘遠的人給打了。”
希爾頓某個總統套房內,浴缸內的陶茴微皺秀眉,頓了頓,關心:“你沒事吧?”
唐彬沉著臉問:“你在幾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