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皇上王爺!”
眾侍衛見了紛紛持劍護衛。
易乘風瞧萱兒穿了黑色夜行衣,手捂著胸口,胸前黑衣依稀可見被染成一片深色,指縫中亦滲出鮮血,臉色也是發白。
那侍衛頭領見萱兒走出來,大喝一聲:“拿下!”
卻被易乘風一聲:“慢著!”生生止住了。
輔國王爺疑道:“仙師?這……”
易乘風對他搖了搖頭,和聲對萱兒道:“萱兒,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行刺皇帝?”
萱兒冷冷瞧了永成帝一眼,淚珠滾滾而下,泣道:“這個狗皇帝,我葉家上下,除卻婦孺,共計一百三十二人,就因為這個昏庸的皇帝一個命令,全都被殺了,你說我該不該殺他?”
“葉家?”永成帝輕念一聲,似乎想不起來。
萱兒見他這般神情,諷刺道:“怎麼,殺的人太多了,想不起來了?十三年前,融城葉家,你可還記的?”
“融城葉家!?”永成帝似乎想起來了,沉吟不語,這事自楊德開被殺,他也就了解真相了。
易乘風聽了卻大吃一驚:“融城葉家?你是融城葉家的人?”
萱兒輕輕點了下頭,低低朝易乘風道:“主子,萱兒承蒙你這些時日照顧,我……”
易乘風愣愣瞧著她,打斷她道:“那你可認的林曉雨這個人?”
這下輪到萱兒吃了一驚,她吃吃道:“你……怎麼知道我娘的名字的?”
“你娘?”
易乘風苦笑道:“說來話長,我還找了你娘好段時日,後來才知道她早就死了……這才……”
萱兒怔道:“我娘,她沒死啊……”
易乘風更是吃了一驚,“什麼?可楊德開明明……”轉念一想,不由罵道:“好個楊德開,居然誆騙於我!”又追問道:“你娘現下在何處?”
卻聽的旁邊輔國王爺清咳兩聲。易乘風微一思索,朝永成帝道:“皇上,王爺,萱兒許是不知道葉家一案完全是楊德開一手造成,這中間怕是有什麼誤會,我看……”
萱兒卻道:“主子,你不必說啦,萱兒都知道。那楊德開陷害我葉家不錯,但十幾年前不過隻是一個都尉,又哪來的權利枉殺忠良,還不都是這個高高在上的好皇帝下的命令。”
永成帝被她譏諷,有些尷尬,說道:“不錯,當年的旨意是我下的無疑。”
輔國王爺在旁卻道:“萱兒姑娘,旨意雖是我皇兄所下,但他也是受奸人蒙蔽,這才錯殺了忠良,姑娘若是是非不分,又同那楊德開有何區別?”
萱兒被輔國王爺這番話問住了,悲聲道:“那我葉家一百三十二口人,就這麼白死了?現如今我既被你們抓住,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隻管殺了我便是,反正我也沒打算活著回去。”
易乘風卻是心思一轉,道:“萱兒,皇上他老人家亦不想枉殺忠良,既是被奸人蒙蔽,我看你也不必追究了。”又朝永成帝道:“皇帝,萱兒她年紀輕輕,未免衝動,現下皇帝既然無事,我看大家就當個誤會算了吧。”
永成帝沉聲道:“朕自從聽聞融城葉家一案乃是楊德開陷害所致,心中也多有慚愧,又怎好再追究這位……萱兒姑娘的衝動之舉。但若是這位姑娘依舊心存怨恨,難道還要朕拱手送上自己項上人頭麼?”
易乘風聽皇帝口氣隻是要一個保證,於是朝萱兒道:“萱兒,皇帝既然說不追究了,那你說可好?”
萱兒道:“他不追究,我卻要追究!你此番不殺我,也別指望我領你的情,除非你能向全天下昭告此事,還我葉家一個清白!”
輔國王爺在旁道:“萱兒,仙師大人既為你求情,你又怎可再讓仙師大人為難?此事錯畢竟錯不在皇上,再說,事情已過了這麼多年,若昭告天下,你讓皇家顏麵何存。依我看,下道密旨也就罷了,你看可好?”
萱兒看向易乘風,見他點了點頭,便道:“好!”又朝皇帝道:“你當真不殺我?”
永成皇帝道:“朕一言九鼎,既說不追究,那自然不會為難你。回宮之後我自會擬道密旨赦免你葉家之罪,走吧!”說罷自顧轉頭走了。輔國王爺和眾侍衛急急跟上。
萱兒愣愣道:“就這麼……走了?真不殺我了?”
易乘風道:“人都走了,還問什麼,怎樣,你傷的如何?”
萱兒受傷雖不很重,但畢竟流血不少,這番心神鬆了下來,驟覺眼前一黑,仰天便倒。易乘風吃了一驚,急急扶住,抱進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