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辨明聲源方向,更是驚詫。此聲音正是從王府之地傳來!
易乘風攜了萱兒,極速掠去。眨眼到了王府上空,在空中向仙居園看去時,隻見整個仙居園猶如被整個掀起一般。樓閣山石懼倒塌碎裂在旁,隻原來樓閣所處的正下麵,地底之下,露出個方圓丈許的巨大圓形石板。青灰色的圓形石板上麵,裏一圈,外一圈不知道刻畫了多少深奧符文,散發出淡淡的羸弱藍光,瞧來似是什麼陣法。正中間卻正有一個身穿紅色衣袍的人,伏身在一個敞開的石棺之上。
那石棺之中卻靜靜躺著一個白衣女子,隔的遠了,易乘風也瞧不真切模樣。倒是那圓形石板邊緣,一個黃衣身影,易乘風卻是瞧的分明,正是小郡主蕊兒無疑,卻不知道她怎會在此地。當的此時,那紅袍之人忽然轉過頭來,抬頭望向易乘風空中所處。
易乘風隻聽的一聲:“給我下來!”隻覺周遭護罩真元甭散,身形不穩,心知這是遇到厲害人物了。當下也不敢強撐,護著萱兒落下地來。
仙居園外大批侍衛雲集,但此地殘破不堪,猶如大地震一般,眾人漫說過不來,便是過的來也是不太敢過來的。
易乘風落在石板邊緣,隻覺絲絲靈氣從石板溢出。蕊兒瑟瑟躲在一旁哭泣,見的易乘風落在一旁,哇的哭將起來,跑過去抱住易乘風腰身。
萱兒見的此景,也是緊緊抓住他胳膊不放。
易乘風輕輕拍了拍蕊兒後背,這才看清那紅袍之人樣貌,乃是一中年男子,他臉上眉毛濃厚,眉梢又長,一副天生怒相。但此刻卻看的出來,這人臉上悲容更甚。
易乘風心知這人當是修士無疑,隻是修為如何卻不是他可以看的出來的了,但從他兩番怒喝之威看來,隻怕是高出易乘風太多了。
那紅袍之人見得易乘風,喝道:“你是什麼人?卻來跟蹤老祖我?活的不耐煩了麼?”
易乘風心下忐忑,也不知道這位自稱老祖的是什麼來頭,隻得硬著頭皮道:“在下並未跟蹤老祖,隻是一直居於此地,是以……”
他話還未說完,隻見的那紅袍老祖猛然站起身來,咬牙道:“你說你一直住在這?是不是?”
易乘風見他聲音陡然轉高,又聯想到此地如今狀況,隱約覺的要遭,但又不好不答,隻好輕輕點了點頭,回道:“是。”
那紅袍老者聽的他回話,怒氣大勝,虛手一抬,但見他掌中驟然生出滾滾紅雲,瞬間化成一柄利劍,猩紅刺眼。易乘風於這一刹那隻覺渾身寒毛豎立,當下不做任何遲疑,左右手各抱一人,就要飛掠逃走。隻是他方一轉身,便覺後麵氣浪翻滾,一股炙熱氣息襲來。
他與荒島曾聽的天機子說道修為高深之士,滅殺低境界修士不過是舉手之勞。若無秘寶在身,是無論如何逃不掉的。心中不由想道:“我這還未出的大夏,就要隕落於此了麼?”
這個念頭方起,隻覺後背襲來一股真元爆裂氣浪,將他身形直直震向半空,但卻並未受什麼傷。易乘風大奇,轉頭看去,隻見方才之地,一張銀白符紙飄飄蕩蕩正落下地麵,點點元靈之氣從符紙上不斷溢出,符紙上所畫玄符漸漸消弭,而後連通符紙,一同消逝不見。
而方才紅袍之人所幻化的猩紅飛劍,亦不知如何也消散崩塌,化為絲絲紅煙,退回至紅袍之人身邊,縈繞一圈隱去。
紅袍之人更是大怒,向著虛空某處叫道:“堂堂蓬萊之地莫非無事可做,偏要纏著老祖我不放麼?”
易乘風心中驚奇剛才不知發生什麼變故,朝著紅袍之人的眼光望去,隻見半空中飛掠過來一青年之人,身著藍白相間玄衣,衣服胸前繡著一朵如同如意般的藍色雲朵。
那青年樣貌俊逸,看了眼易乘風,朝那紅袍之人道:“火雲老祖,我師傅放你出來之前你可是答應過的,不再惹事生非,安心回紅玉山靜修的。怎的才幾日功夫就在凡人之域枉生事端了?”
王府之內,乃至京都城中附近之人,見得空中矗立著人,指指點點者有之,跪拜者有之。躲在屋中從窗縫偷看者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