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3)

須臾,外間傳來喧嘩,有兵刃相斫的聲音,暴雨持劍進來,身上已負了傷,她滿麵憤怒和鄙夷,“狗賊,你竟調了金吾衛過來!”

霍煌嘲弄著道,“保護公主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暴雨一聲清喝,持劍向霍煌刺來,招招殺著,霍煌是什麼人,千軍中能擊殺敵之首領的悍將,仍冷沉著氣息,隻三兩個回身,搶過劍,將她踢踹到地上,劍尖直送,刺入她的肩胛。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夠了,”輕輕的仿若碎冰撞玉的聲音,虞盛光對眾人道,“你們都下去吧。”

“公主!”暴雨捂住肩胛,淒聲喚道,色戒等人皆低伏下身子。

虞盛光低垂下眼睛,她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披散在潔白的衣裙上,薑影兒最後離開,她回頭看了一眼,看見小公主拾起地上的那柄長劍,侍婢們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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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的光點漸漸消失了,幹熱的風吹過來,四下裏一片蒼涼的寂靜,遠處有光的地方就是雙方會麵的所在,埋伏在坡上的士兵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們的人馬,和群山的影隱合在一起。

約莫過了兩刻鍾,左將軍一直沒有發出攻擊的信號,齊生對申時軼道,“或許一切很順利。”

申時軼沒做聲,熱風無語,他們仍處於極度集中精神焦灼等待的狀態。

忽然,一人一馬從遠方奔來,申時軼心中一動,急忙命人去接應,果然是跟隨左將軍前去的一名別將,滿麵是血,“快,”他拚盡了最後一絲力道,“突吉的叔父已經被主戰的一方控製,我們一到,就被他們所控製,他們要把將軍的頭顱割下來,去與西突厥獻禮,快去救他!快,快去!他們馬上就要拔營,去高昌與西突厥回合。”

申時軼跨上馬,舉起手中的槍。

各方隊已然得令,皆騎跨上馬,黑暗中,他們依然是無聲的,一萬將士,像深黑的雲,向坡下衝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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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盛光將劍撿起來,那上麵還有暴雨的血,那人沉沉得走過來,從後麵攬住少女的腰,讓她貼靠到自己懷裏,她頓時喉嚨上像壓過了一座山。

霍煌一手攥住她的手,和她共同握住那柄劍。“會用劍嗎?”他問,另一手別過她的下巴,少女純淨的香氣像是點燃了引線的星星的火,憐君亦是無端物,貪作馨香忘卻身,他突然想起小時候,仿佛是父親,曾教他誦過這樣的詩句。

吻下去的嘴唇卻是粗暴而血腥的,小女孩剛開始顯然還是想同他抵抗,鎖緊了牙關不讓他探進去,可是她實在是太弱小了,弱小的像一朵花一樣,他隻輕輕一捏她的小臉頰,聽見她痛哼一聲,唇瓣打開了。

這點力道就受不了了嗎,霍煌在心裏惡意而模糊的想,血液裏卻同時更加鼓噪亢奮,那等一會,她該怎麼辦?會不會死在他的身下。

虞盛光咬破了他和自己的舌尖,在對方強悍的懷抱中,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抵抗,她為自己無能而無力的境況感到絕望,深切的恨意讓她覺得不能再堅持下去了,用盡全身的力量,她握緊那把劍,使力朝自己和他揮舞過去。

全無章法的攻擊怎麼可能敵得過沙場上的悍將,和上回宮變時在女皇的宮殿裏一樣,霍煌隻輕輕一揮,少女的身子撞到一旁的桌案上,半邊身子幾乎麻木。

霍煌將她提起,那把劍還在她手上,雖然它顫抖得已經時時要掉下來,他帶著她一道,將長劍橫到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