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啟亮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了,識人最準,觀這二人情狀,若非大才,就是大騙子,當下應允,就讓他們一試。
“隻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邵大將軍說道,“若是先生您醫好了他,要怎麼賞,我邵某人不是那摳人!若是沒有醫好…嗬嗬對不住……”
“將軍的刀快,某就主仆兩個人,飛不出你的營帳。”
“嗬嗬。”邵啟亮做了個請的手勢。
“阿豬,”老者吩咐仆人,“走,咱們看看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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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們服侍虞盛光服完藥,她歪在臨窗的公主榻上,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雨滴落在闌下的芭蕉葉子上,嘀嗒嘀嗒,像是花喵軟軟的爪子踏在桑皮窗紙上,她靜靜得數著。
“公主,”春衫過來關窗戶,“您剛剛好,別又落了涼。”
虞盛光任她將窗戶關了,“我還想睡。”
“好。”這幾天,小公主一直嗜睡,醒來一會兒便就要睡下,她的夢很安靜,女皇也吩咐了不準任何人來打擾她,春衫將一卷薄被蓋到她身上。
虞盛光突然睜開眼,看著她。
“怎麼了,殿下?”春衫輕輕問道。
我想像暴雨那樣對你,然後再像最薄最軟的春衫,貼在你赤|裸的肌膚上……
曾經輕快的、令人眩暈的美好,讓她羞赧得在許多個夜晚裏自己一個人時偷偷回味想象的話,她要怎麼樣,隻依靠著那些仿佛在時光的影像裏浮沉著的記憶而活。
春衫並不明白,為什麼少女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就露出了悲戚,她有些心虛,為著虞盛光的身體,她們隻告訴了她前線大捷的事,卻沒有說申時軼負傷的事情,紮姬夫人卻是明白的,輕輕跳上來,喵了一聲,躺在軟榻邊上。
有宮人輕輕道,“駙馬來了。”
虞盛光閉上眼,對春衫道,“你先下去吧。”
霍煌看著半躺在軟榻上看著自己的小公主,錦被下她的身體小小的,像一隻小鳥,臉上的表情蒼白而冷靜,交握在薄被外的手,白的像冰一樣。
這是虞盛光那晚以後第一次見到他,見他自到軟榻邊坐下了,問,“大人有什麼事嗎?”
霍煌將她抱起,“窗子邊上太冷,咱們到裏間談。”
虞盛光在一瞬間僵緊了身子,他抱起她輕而易舉,作弄起她來更是……大床上的紅色幔帳像彤雲血霧一樣,她仿佛看見他又冷冷得褪去自己的衣衫,將她鎖在他強硬的臂膀之下。
旋即就被吻住了,霍煌將小公主籠在懷裏,邊親吻邊坐到床榻上,虞盛光閃躲著他的舌頭和嘴唇,可是他緊緊扣著她的下巴,喉中輕笑。
“不可以,”拒絕向他軟弱臣服,可是身子是有記憶的,劇烈的顫抖起來,“不可以!我疼!”她一掌打到他的臉上,“啪”的一聲,霍煌停住了,虞盛光向後撤著身子,胃裏頭糾結得想吐。
霍煌捉住她的手,帶著她輕輕得摸了摸自己被打到的半邊臉頰,虞盛光看著他一向陰鬱瘦削的臉頰,不自覺間心髒跳的極快,這個人不是什麼溫柔的情郎,而是一匹惡狼,一團來自地獄的煞火。
他開始緩慢而堅持得親吻她,將她的雙手鎖在身後,身子壓到床榻上。
少女的身子冰冷而僵硬顫抖著,胸口劇烈的起伏,從她的嘴裏到身上,蘊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霍煌發覺自己不能抵抗她身上的一切香氣,褲子裏迅速緊繃起來。他撕開她的衣衫,手指輕輕撫摸上鎖骨處那個疤痕,吻上它,齧咬著,一路來到豐盈可愛的胸前。
“你什麼時候能好?”他終於抬起頭看向她,眼睛依然冷鬱,一手握著一團嬌嫩輕輕撫摸著。
虞盛光沒說話,霍煌沒有在意她的恨和冷淡,總歸他是加害的一方,不用那麼多的計較。
手指劃過粉嫩而已經繃緊了的粉尖,這樣的柔軟和嬌氣在他的世界裏是不熟悉的,誠然,在邊疆時,特別是作戰後,他也曾握著一些個女人的乳|房在草垛裏發泄過身體的性|欲,但當他仰倒在草垛子上,看著蒼藍的澄淨的天空,其實還是想象並渴望有這麼一個嬌氣幹淨的小女孩,跟藍天上的雲朵似的,做他的妻。
一個男人所求的,不過是功名和溫柔兩件事,他並不覺得自己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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