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之又問,“王爺觀二公子如何?”
申牧沉默了一會,“乃是一代雄主之姿。”
祁山之道,“世人皆雲申時軼肖似太宗,然太宗曾有玄武之變,殺建廣太子、二弟,他亦有女皇血脈,忍性如狼,酷烈似虎。其台下彬彬有禮,其台上未知幾何?”
申牧道,“成大事者,莫要以常人之德要求之。”
祁山之道,“王爺,請你容某想一想,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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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啟亮接到信報,第一時間命召集軍馬,夜行洛陽。
有幕僚規勸,“形勢尚不明朗,是否等等再說?”
邵啟亮圓睜了一雙豹目,“養兵千裏,用在一時。此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豎子卻唧唧歪歪,竟讓我等?”喚人將他叉出去。
披甲著盔,領三萬大軍,夜下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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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盛光剛回去不久,有士兵進來,將她們趕到女皇的內殿。
“出了什麼事?”
外麵隱隱傳來廝殺的聲音。
彌安來了,笑著道,“申時軼派人進來,企圖營救公主,被我們發現了。”一把攥過她的手腕,將她拉至麵前,“申時軼這般稀罕你,到時候把你綁在城門上,刀劍無眼,看他會不會為了你不下令攻城?若不攻,咱們兩下兒就滲著,若來攻,就讓他的羽箭把你射成個刺蝟!哈哈哈……”大笑著將她甩開,命手下,“還不快些兒請公主去陛下的寢殿?”
色戒上來扶住虞盛光,“這隻歹毒的畜生!”
虞盛光止住她,“不要再說了,能去和陛下在一處,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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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去昭陽宮的二十名好手隻有一人負傷歸來,其他人全軍覆沒,都被捉拿或殺死了。
負傷回來的那人跪在地上,“濟寧侯在未央宮布下了重防,實在是……難以突破。”
“你們進到宮內沒有,有沒有看見公主?”
“我們隻在宮殿外圍即被發覺,不過屬下抓到一個小侍從,他說,陛下還昏迷著,太醫正在極力診治,彌安對公主用了刑,把殿下的臉給劃傷了。她們都在陛下的寢殿,屬下等無能……”
申時軼止住了他,“你們已經盡力了。”著人將他帶下去養傷。
齊生進來,“邵啟亮應該已經接到了線報。祁山之那邊,如果他服順還好,如若不然——”他們早已收服了他的副將,申牧在明,那人在暗,關鍵時刻可裏應外合,徹底卸了祁山之的指揮權。
“盡量等堂叔說服他,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生出嘩變,塗炭生靈。”
“是。”齊生聽令退下。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唯有那人身陷囹圄,孤立無援。
申時軼坐到椅上,雙手抱住頭。
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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