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怎麼辦?”
他們隻有十五六人,力量太過薄弱。
賀思道,“寧王父子已發動攻擊,宮內將士隻有數千,需要守八個宮門,兵力緊張,一時顧及不到我們。霍、王之所持,陛下也,當務之急,須營救出陛下和公主殿下,方能解前方後顧之憂。”
當下命士兵們緊閉宮門,仍佯裝成受控的模樣,籌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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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上申時軼悍然下令攻打皇宮,霍煌早有布防,那城門高厚,易守難攻,到午時鳴金收兵,霍煌站到城牆之上,申時軼駕馬上前,二人互相注視一時。
兩人護衛十分緊張,弓箭互指。
申時軼道,“晉南勤王的軍隊已達近郊,祁山之不會再來,霍煌,認命吧!”
霍煌低低笑出,轉而麵容一繃,“我若認命,十幾年前就當是死屍一條。”反問他,“二郎既已勝券在握,何故如此急攻?”
命人推出一名蒙紗的女子,其腰細如織,身姿窈窕。
“公主殿下!”下麵有人驚呼道。
齊生擔憂得看向申時軼。
“是不是為了她?”霍煌又問,手扶在女子的脖頸上。
申時軼麵容繃緊,齊生道,“殿下當心,那女子未必是公主。”
“後退到外宮門外,否則……”將手一推,女子身子立刻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墮下來。
申時軼苦笑,“你拿她來迫我,我無話可說。”
“公子!”
“申時軼愛慕崇元公主,此事鑿鑿,無不可對人言。”申時軼抬起頭,雙目灼灼看向城牆上站著的霍煌,和他身邊蒙麵的女子,她身形裝扮,真的很像盛光,可能是,或許不是,但他不能賭,亦輸不起。
驀的清嘯一聲,眾人眼前一晃,但見申時軼從馬背上陡然躍起,一足踏上馬背,一足借力登上城牆,竟向那城牆上方攀登而去。
“公子!”
眾人大呼。
城牆上急忙有弓箭射出,一時亂箭如雨。
這邊齊生等十數個貼身近衛也飛身上牆,有人擋箭,有人以身架梯,申時軼登上人梯飛身越攀越高,飛箭與火油傾倒下來,有侍衛被擊中了,仍咬牙堅|挺著,寧王嚇的早閉上了眼,軟倒在旁邊人身上,隻還不肯昏倒,手攥到人的骨頭裏。
霍煌陰淡著臉,將手輕輕一推,那女子驚呼,身子直墜而下。
“不!”申時軼急忙踏牆而過,一手拽拉住她的衣袖,將她攬到懷中。
後心上一陣劇痛。
“公子!”
他嗽出一口血,侍衛們急忙連接成人牆,有人擋住,有人撲搶,申時軼抱著懷中的女子翻滾到地上,更多的士兵擁上,將他拖拽回來。
申時軼拉下那女子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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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安負傷回來,不一會兒內殿裏的人也知道了。
有太醫被叫去給他診治,一個小太監身子微顫向大家說,“濟寧侯領兵去前麵守宮門去了,奴婢聽天師身邊的人說,那邊打的很凶。”
虞盛光問,“外麵有多少侍衛?”
色戒道,“統共有一二百。”
她環顧殿內,加上太醫、侍從,他們才隻有二十餘人。
“我們不能等,”她低低說道,“霍煌在前麵打仗,彌安受傷,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
“可是這宮裏有那麼多侍衛!”一個宮女顫聲道。
“想一想,等一會霍煌回來,陛下和我會被作為人質!霍煌偏激,彌安歹毒,魚死網破之時,我們都會死!不如放手一搏。”虞盛光輕聲道。“想一想彩虹她們。”
一個中年太醫首先表態,“公主,您想怎麼做?”
虞盛光看向薑影兒。
一個小宮女實在害怕極了,“不,不!”她站起身。
外麵的侍衛聽見裏頭的動靜,探身問道,“什麼事?”
那小宮女牙齒噠噠打顫,侍衛起了疑,向這邊走來,“倒地怎麼了?你們為何都圍在一起?”
虞盛光深吸一口氣,起身道,“陛下醒了,請天師大人過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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