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你不知道的過去(3 / 3)

爭床鬥爭在言爸言媽約見他們之後,宣告停止。言爸言媽給了他們一趟小洋樓,作為言寸心的嫁妝。而外婆的病情也穩定下來,他們這對新婚夫婦搬去了小洋樓住,自此不在外婆的眼皮子底下,無須再共處一室,每個人都有了一張舒適的大床。

和宋橋合開的工作室漸漸步上正軌,宋橋人脈挺廣,杜辰淵的設計又頗為獨特,他們的案子接得挺多。

但無論多忙,他都能在工作時間完成,必定每天早她下班。因為兩人都忙,工作室接了案子,分了些錢,杜辰淵便請了一位阿姨來家裏幫忙。他早她下班,習慣的坐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她一進來,一眼便能看見他。

她時常笑他:“坐在那裏跟座泰山似的!”

他很少答話,任由她說。然後一起吃飯,一起在小洋樓自帶的小花園裏散步。她話多,他喜歡靜靜的聽。偶爾她的情緒不高,他就和她拌嘴。

真正覺得這樣的生活讓他心生貪念想要永遠留住,是來自於一件事情。

照例,他早她下班,換了衣服出來,一眼就看見她臥室的牆上,新貼了一張海報。一張合影。她和前男友的合影。

他莫名震怒,盡管理智告訴他,他早就知道她心裏還有別人,可心裏卻像被人抓了撓了,痛苦不堪。那是他在婚後第一次對她冷了臉。而她,被冷得莫名其妙。

當回到房間,發現她和希蒙的合影被撕了時,她也暴跳如雷。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真正義上的爭吵。

言寸心問他,為什麼要撕了她的海報。

他說,看不慣,所以撕了。

她說,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他被說中心事,心裏一慌,瞟她一眼:真夠自戀,就你那搓衣板身材。

這件事,他們冷戰了很多天。而杜辰淵也第一次發現,他想要這段婚姻好好的,長長久久的。因為他愛她,深深的愛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又合好了,好像是杜辰淵憑著印象,給她畫了一副她和希蒙的合影素描,雖然比不得之前那張的有血有肉,但她也沒有再生他的氣。

她的桌麵上,枕頭下,到處都能看到她和陸希蒙的照片,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她要等的,一直是照片上的那個人。杜辰淵愛她,所以不想讓她不高興。那些照片就那樣光明正大的存在著,刺著他的眼,刺著他的心。

真正讓他下定決心把那些東西都毀掉,也讓他們之間的感情第一次受到重創,是在婚後的第十個月。彼時,杜辰淵回了帝一集團。也是在那個時候,言寸心知道,他竟然是一個落難公子哥兒。不過,她心裏一直裝著希蒙,即便杜辰淵是帝一集團的繼承人,而她,是杜夫人。

杜辰淵視察帝一酒店,在酒店的電梯裏,遇見了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而他的手臂,正被一個女人挽著。那個女人,他有印象,是言寸心的閨蜜秦扇。

他一怒之下,把她留著的關於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盡數毀滅!而她,也歇斯底裏的徹底和他鬧翻,搬了出去。

這次冷戰誰都不願意退讓半步,直到數月之後,外婆打來電話,說要來陪他們住一段時間,隱晦的表現出想要一個曾外孫的意願。

他低了頭,給她打電話。她的號碼時時都被撥成了一串顯示在屏幕上,卻一直沒有打過,此刻,有了外婆的這個理由,他心情忐忑的撥了電話。

“有什麼事?”她的聲音冷漠如冰,仿佛和他從未相識,哦不,是視他為殺父仇人。

“外婆說想和我們住一段時間,你能不能回來?”他沒有多大把握,加了一句:“外婆她的身體不太好……”

她到底心軟,還是回來了。但有了之前的爭吵,她對他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在外婆麵前時,言笑宴宴,轉身卻像陌生人。

他無法忍受,想找她說清楚,想剖開她的心看看,那個男人在她心裏占了多麼重的份量,那個擁著別的女人的男人,究竟給她留下了多少美好的回憶讓她念念不忘?

那晚他和宋橋去了酒吧,喝了些酒回來,外婆已然睡下,言寸心的房門也緊閉著。他給她打電話,三通之後她才接。他把她叫出來,說要好好談談。

他們走到草坪上,她遠遠的聞見他的酒味,嫌棄的皺眉。

他譏諷的笑:陸希蒙從不喝酒?

她斬釘截鐵:對!你毀了他的東西,你不配提他!

他怒極,伸手拉她,將她壓在草坪下。他吻她,第一次嚐到她唇間的芬芳。他的胡楂紮著她的下頜,她雪白的頸項。他欲罷不能,撕開她的衣服。

她驚恐至極,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看清楚,我不姓賀!

她連夜離開,第二天也沒有回來。

外婆問杜辰淵,他們是不是吵架了。他沒回答,昨夜他差點趁著酒勁強要了她!

外婆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獨自去找寸心,在致遠樓下等了大半天。

外婆對她說:心心啊,阿辰這個孩子呢,有話從來都不會說,隻會憋在心裏,如果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跟外婆說,外婆幫你訓他。心心啊,阿辰這一路走來也不容易,你多體諒體諒他。

她不是不想體諒,是沒有辦法體諒。麵對一個險些強了自己的人,她連再見他一次都覺得害怕。

她讓外婆回去,外婆說,如果你不和我一起回去,我就不回去了。

心心還趕著去看場地,沒有多顧外婆,獨自往公車站走。耳邊隻聽得一聲尖利的刹車聲,外婆就倒在了血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