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初國公府的情況,安帝說我們挾持了你,這也是使團的罪名之一。”
初月接過,大滴大滴的眼淚,滴落在硬紙上 。
手一鬆,驟然昏倒在於十三懷裏。
“初月!初月!”
於十三急切的搖晃著懷裏的女孩兒:“初月!靜亭快來看看。”
“隻是一時急火攻心,有些鬱結而已。”
靜亭抓住初月的手腕,讓於十三把初月放平躺在床上,拿出兩根銀針刺入:“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謝謝。”
聽著於十三的感謝,靜亭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看向寧遠舟:“我們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王記藥鋪怎麼樣。”
寧遠舟指著地圖:“這個藥鋪不算大,應該也有我們需要的藥材,最重要的是……這裏撤退方便。”
“看守資料的六道堂道眾還有幾個,五個還是六個,葉光告訴貧道,他幾乎已經把安都分堂的所有人都拉出來了。”
靜亭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們的傷都沒好,這次隻能靠你手下的人了。”
“我一會兒就去聯係他們。”
寧遠舟點點頭:“這次行動失敗,罪責全在我一人,等回了梧都,忠烈祠前,我會給兄弟們一個交代的。”
“你的兄弟們要的恐怕不是交代。”
靜亭聲音幽幽:“他們要安帝的腦袋。”
“能讓給我嗎?”
“很抱歉,貧道已經預定了。”
寧遠舟第一次在靜亭的眼中,看到仿佛能焚燒一切的憤怒:“貧道對著道心起誓,會窮盡畢生所學,讓他為世間贖罪!”
咚……咚咚……咚……
幾人正聊著,密室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一長兩短再一長,是金寶棧的掌櫃與金媚娘早已約定好的暗號。
哢噠……
房門打開,掌櫃附耳與金媚娘說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明天一早,城門就開了。”
金媚娘開口說出最新的消息。
“總算有個好消息。”
靜亭歎了口氣,在信上又加了幾筆,折好遞給金媚娘:“麻煩了。”
“放心吧,我已經做了安排,明天一早,金寶棧采購的隊伍就會出城。”
金媚娘接過信,鄭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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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間來到第二天,城門大開。
任如意第一時間出了城,趕到了城東郊區和靜亭約好的小屋。
這裏山青水秀,隻是沒人來過的痕跡。
在房間裏走了一圈,任如意坐了下來,雖然看的出這裏最近沒人來過,但灶台下麵的炭石,和後院的高壘的柴垛都表明了,這裏有人曾經住過的痕跡。
啪嗒!啪嗒!
任如意目光一凝,有人來了,不會武功。
“誰會知道這裏?”
任如意心如電轉,悄悄的躲進了房間的陰影之中。
來人沒有停留,隻是在前院後院轉了一圈,又到房間裏看了看之後,就把一封信留在了院中的磨盤上。
任由對方離開。
任如意拿起對方留在磨盤上的書信,上麵有清晰的四個大字。
如意親啟。
是靜亭的筆跡!任如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沒等打開看看,任如意臉上的笑容,便又收了回去,門外傳來濃重的血腥味兒,還有沉重的腳步聲。
任如意耳朵微動。
這次是朱衣衛的官靴!
遲卯帶著剛才那人的屍體,走進院子,隨手把屍體扔在地上。
“大哥說,衛主大人一大早就急匆匆的出了城,怕出什麼意外,有些不放心,便讓下官跟著。”
遲卯甩動著手上的鮮血:“大人手上的這是什麼啊?給下官也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