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媚娘說的對。

刑場確實是個陷阱。

遲寅聯合城衛,包圍了整個刑場,可惜遲寅千算萬算,沒算到靜亭的內傷已經痊愈,內力充盈。

嗖!嗖!嗖!

靜亭轉身之間,早已準備好的飛針如瀑般激射而出,埋伏的朱衣衛甚至剛剛露頭,就如同割麥子一樣倒下。

道人飛身而起,輕飄飄的落在任如意的麵前。

噌~噌~噌~

身後利刃出鞘聲不絕於耳。

“你……”

任如意已經站了起來,靜亭戴了人皮麵具,可這身形,化成灰任如意都認得。

嘩啦。

正午的陽光下,靜亭直接把臉上的麵具揭了下來。

“跟我走。”

任如意驚愕之中,直接被靜亭抓住了小手。

“不……不行……”

“師兄和師姐告訴我一個道理,有任何事情都應該一起麵對,而不是做自己認為的對對方好的事。”

靜亭不由分說的把任如意從案桌之後,直接拽了出來:“跟我走!”

“你們誰也走不了。”

背後傳來遲寅的聲音,朱衣衛左使手持長刀,帶著早已埋伏好的城衛,和安都之中僅剩的朱衣衛攔住了靜亭的去路。

“怕嗎?”

道人扭過頭看著麵前的朱衣衛右使:“你們那個皇上派了上萬禁軍都留不下,就憑你?”

“不怕,就憑我。”

遲寅握緊了手中的長刀:“你的人頭,就是我踏上朱衣衛衛主的墊腳石!”

“貧道問的是他們?”

靜亭透過遲寅向他身後望去,示意朱衣衛回頭,道士僅僅是一眼望去,朱衣衛身後的城衛軍,便已是齊刷刷的後退幾步。

“他們就算沒參與城牆一戰,也應該見過我的畫像,聽過我的名字,那幾千具屍體,隻怕化人場現在都還沒燒完吧。”

摟住任如意的纖腰,靜亭拔劍在手,朗聲向天:“誰敢攔我。”

帶著四個互相攙扶著的六道堂衛眾,靜亭牽著任如意,橫穿於刀斧之間。

“我這一走,隻怕遲大人會是新任的朱衣衛衛主了,恭喜。”

任如意與遲寅交叉而過之時,聲音傳進男人的耳朵裏:“也許會因為今天,被李隼處斬呢,若真是這樣,就提前恭喜遲大人和令弟團聚了。”

“任辛!”

遲寅用盡全力,才把聲音從緊咬著的牙縫裏擠了出來:“別高興的太早,你身上的毒……我看你怎麼辦。”

靜亭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遲寅一眼。

“啊~~!”

淒厲的慘叫劃過安都的上空。

“你身上的毒,貧道看你怎麼辦。”

靜亭最後看了遲寅一眼,緩緩消失在街角,隻給新晉的朱衣衛左使,留下了一個輕蔑的眼神。

“嘶~嘶~”

遲寅捂著自己的手臂,嘴裏不斷發出瞳孔的嘶哈聲,不過一會兒,朱衣衛左使的整個手臂,就整個變為了臃腫的紫紅色。